“你就这么出来了？穿这么少不冷吗？还不赶紧上车。”
肖然也没犹豫，拉开后座的车门就坐了上去。
她倒不是怕冷，她是怕被记者再拍到。
从后视镜看到肖然像赌气似的将自己手上的奖杯和证书随意往旁边一扔，陆万成眉心的川子纹更深了。
“今天一直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我只能不停地刷手机，可就是没看到你在网上做出什么回应，我就知道你那倔脾气又犯了。”
“我想让律师发个声明出来把我们的关系解释一下，又怕没经过你同意，你又跟我生气……”
肖然的心口猛地一颤。
她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座椅上，漫不经心地抠着自己指甲上的水钻。
“我给你妈打电话，你妈也说让我问过你意思后，再做回应，联系不上你，我只能来找你了。”
“……”肖然还是没有说话。
“今天这个奖杯要是没拿到手，你是不是又得把这个账记到我头上，记恨上我了。”
肖然轻哼，“你只要不嫌我在外面给你丢人就不错了，我哪敢记恨你。”
陆万成笑了，“你在外面给我丢人的前提是，你得让外面的人知道你是我女儿吧？”
“还是你现在当了大明星，成了影后，有身份了，就觉得有我这样的父亲反而会让你没面子？”
“你少冤枉我，我可没那么想。”肖然扬起脑袋，将头瞥向窗外，若有所思。
陆万成将车开往肖然入住的酒店。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肖然猛地收回视线，身体往前一倾，抓着前面的椅背，直直地看向陆万成。
“老陆，你是不是最近旧病又复发了？”肖然的语气异常的严肃。
陆万成皱眉，“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那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有人情味，连说话的风格都变了，还让我产生了一种你对我很关心的错觉。”
陆万成：“……”
“你以前根本不会这么对我说话，十句话七句都带吼的，你干嘛突然变了，你要是真旧病复发了，你早点跟我说。”
“早点告诉你，你会怎么办？你会回陆家吗？你会叫我声爸吗？”
肖然冷笑，“我会提前跑路，我可不想再给你捐骨髓了，把自己吃成胖子不说，还疼的要命。”
肖然的话让陆万成的心脏像是被钝器重锤了一下，抑制不住的疼。
疼得他将下颚崩得僵硬，张了张嘴，却发现他说不出话来。
这孩子，就是嘴硬心软。
他当初根本没想让她捐。
“老陆，你干嘛不说话，你不会真的……”肖然不想再说出那几个字了。
“我要是真快死了，还能开四个小时车跑来接你？”
“那你是……”
良心发现了？
当然，肖然不敢真这么问。
“以前只顾着忙事业，无形中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没有照顾好你和你妈，我对陆宵的关心也不够。”
“自从去年我跟陆宵他妈离婚后，把M国的公司给了他们母子，陆宵就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在商场上打拼了三十多年，到头来，我落了个孤家寡人，你说，我还能不反省反省自己？”
肖然叹气道：“老陆，你就是年轻的时候太花心，把你给害了。”
……
二十分钟后。
陆氏实业官方帐号、肖然经纪公司官方帐号、肖然个人社交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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