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两个字代表着信任、支持、同进退,非常适合我和龙珊这种关系,不拐弯抹角,要什么直接说,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合作意向有了,具体方案呢?。
“当然是先解开你的封禁,我干妈什么都懂,肯定有办法”。
魏加加天生聪慧,六岁时就被选入长乐普贤堂,学禅药四法,养心七修,是“普贤双娇”之一,也算是田戒的半个学生。
双娇,另一个是谁?。
“田可盈,田戒的大女儿”。
这女的和魏加加齐名,集美貌智慧于一身,只是工于心计,争强好胜,不是很得老头子喜欢。
龙珊的手仍然很冰,却不再刺骨,我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确发生了变化,体能、耐受力、视听感官,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强,精神也更容易集中了。
还有恢复速度,刚才被怪鸟抓的那么惨,可现在已经合口结痂,让原来想给我上药的徐丝桐惊讶不已。
可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怎么开始的?鬼使神差一般。
“会不会象闹钟那样,事先定了一个时间,自动解禁?”。
她问我今年多大。
“二十六”。
不能光看年龄,假设祝小飞选择在这个节点唤醒我,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女儿已经成人,可以安全的进行圣子血的转移。
龙珊不记得谁家有这么一位红皮肤的姑娘,就算有,她也没机会见,在遇到齐腾之前,除了参加社里的商业活动,她很少出院子。
好,既然提到齐腾,那就说说吧,前因后果,必须丁点儿不漏,这样才能替她想出应对之策。
“……我,我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
她哑着嗓子:“先是起红斑,然后胸口揪揪的疼,城里有名的大夫都来家里瞧过,中药西药吃了一车,可就是不见好”。
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嗜睡,并且心脏出现骤停现象。
“我们龙女虽然要忍受寒魄之苦,却也因此远离病痛,那时候我经常在想,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白狐夫人立刻封锁了消息,龙珊身染恶疾,证明体内的太阴之血不纯,一个不纯之女,怎么会在选龙大典中脱颖而出?。
“打住,这是你们家的隐私,我还是不听为妙”。
“没你想的那么可怕,龙家上上下下都是按规矩办事儿。也就是我瞎了眼,爱上了一个混蛋”。
龙珊情绪有些激动,又开始咳嗽,嘴角渗出丝丝碧血:“水,水……”。
我没照顾过女病人,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比划了半天,刚托起她的头,半边胸露了出来,一闭眼,险些把水倒进她鼻孔。
“……要不,我去叫大姐来?”。
“心正,则无邪”。
她喘着气:“以后你当了龙家姑爷,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要是连这点毅力都没有,我怎么能放心?”。
况且魏家大院人多眼杂,既然是夫妻就要有夫妻的样子,亲密中保持得体,守礼但不必拘谨。
我一听头就大了,这辈子最怕有人在耳朵边念经,再加上这张嘴,天生爱胡说八道,改不了。
“得,姐们儿,你找别人吧”。
“不这样不行……,前几天才和齐腾私定终生,突然换成了你,他们肯定不相信”。
这活不好干,外放内敛,还考验意志,我吓唬她,要是一时没收住,可别怪我。
“……你会对一块冰感兴趣吗?”。
也是,再热的血,碰到她的身体也凉透了。
那她和齐腾?。
我憋了半天,才把这句话咽回去。
好不容易喝了几口,擦净嘴,我拉过被子,替龙珊盖上:“哎,咱俩是怎么认识的?我可不当小三啊”。
哪怕剧情再狗血,也必须先爱上我,宁可戴绿帽子。
“我第一次见到他,在小北门,他是马路找来的红头师傅”。
马路是月堂的女管,自从龙珊十六岁后,白狐夫人就让她帮着处理一些家务,主要是女人堆里的琐事儿。
“原来你被人下了蛊”。
“我也不太懂,整天昏昏沉沉的,连张阿婆来过了都不知道,她说我染了虫瘟,就是喝了圣水,也除不了根,会反复发作,只有请红头师傅来驱毒”。
这不见得是谁要害她,那些无主的野虫,感染了猪牛羊等家畜,一样会波及到人类。
龙珊原本还有点情绪,她以为师傅全是些糟老头子,一想到他们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就恶心的要死。
可来的人居然这么年轻、帅气,尽管言语不多,但那份深沉却令人着迷。
也是这个男人,让她忘记了血腥的驱毒过程,一次不经意的目光交错,便心生波澜。
不,是惊涛骇浪。
“说的再详细点儿”。
“……他,他的脸很有型,目光温柔,鼻子又高又直……”。
“吁”。
我吆喝牲口似的:“没问你这个,我想知道人家怎么驱的毒?”。
龙珊没印象了,事前要喝一杯麻药,有意识,但动不了,最多感觉后背有点刺痒,一股股的凉气往外抽。
“能不能让我看一眼?”。
“什么?”。
“你的腰”。
她没吭声,我揭开棉被,雪白的腰臀中间有十二颗红点,分布在脊椎两侧,形如飞鸟。
我把手掌按上去,虽然少了两根指头,但大差不差。
龙珊微微颤抖着,大概除了齐少爷,没有第二个男人碰过她。
“然后呢?”。
“……放血”。
齐腾放自己的血,用一种叫“连尺”的工具。
根据龙珊的形容,连尺就是齐欢整天拿在手里的那根小钢棍,也叫“对眼”。
“他说瘟毒跟着血走,不受药石所控,只能先吸再排,如果没放干净,自身也会有危险”。
每次吸完毒血,齐腾都会瘫软在地,在放血的时候,还不停的安慰龙珊,让她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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