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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白英珠其实已失去了意识,被婴儿控制了身体,变成了遥控玩具。

我倒吸了口凉气,这婴儿是什么,魔鬼吗?。

而巴力吃饱喝足回来后,等在仓库里的却是两个男人。

一个很年轻,自来卷,时不时吸下鼻子。

另一个穿着迷彩服,蒙着脸,似乎怕被人认出来。

“那小伙子不象普通人,对我还算是手下留情,没使全力,倒是那个蒙面的,死缠烂打,只能跟他们兜圈子,后来碰上那女的,被她踢了一脚”。

一脚就把巴力踢死过去,醒来已经躺在了三轮车里。

“……是这小兄弟救了咱们?”。

白英珠一改上次的冷漠,见巴力点了头,再看我时,眼神温柔了许多,听完我对现场的还原,她才明白那一刻的自己有多可怕。

一动不动,甚至比张牙舞爪更吓人。

而巴力在听到袁军这个名字后,微微皱起了眉头,直觉告诉我,他认识这个人,可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拒绝回答。

“小兄弟,你要留神,圣女的血……”。

他吞吞吐吐,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也许有古怪”。

“……巴力,别听那些婆子们瞎说……圣女是白英氏永远的恩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寨子,你,你要记在心里”。

“哎,我记住了”。

屋门“吱”的被推开,闪进来一个长发的男人,看到屋里的情形,也不说话,一下跪在白英珠床前,拿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巴力忽然拉着我往外走,边走边道谢,客客气气的把我轰了出来。

八成是这个男人追的小妹,他喂小妹吃的是什么,圣水吗?不,更象是小药丸,用圣水做的小药丸。

不知道能不能跟他要几颗,这样小妹就不用担心再发疯了。

我开着三轮车,胡思乱想了一路。

老林饭店今天热闹非凡,一群人酒足饭饱,又唱又跳,娟子和高文也跟着一起疯,身上脸上抹满了奶油,见我回来,迎门就是个满脸花。

草莓味的,酸酸甜甜,还挺好吃。

小四两也在,我问他一零零六有没有再发生异常,他直摇头:“这两天就没人住,要说怪吗,是门把手上夹着一撮黄毛,那对小情侣都没染发,我们队长说准是那贼的”。

“真是冲陈安俊来的?”。

“绝对,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鸟,知道他犯什么事了吗?杀人,死在砖场那女的,是原石公司的检测员,叫谢宜男,听说身上找到了他的指纹”。

这也不能证明陈安俊就是凶手,最多有嫌疑。

“不光这一件事,他姐夫到现在都没找着,姐姐陈安琪也联系不上,警方已经立案了,弄不好,他还背着条人命呢……你不知道,谢宜男和余量海私底下有一腿,姐弟俩为了报复,痛下杀手,这不稀奇”。

大酒店的确消息灵通,小四两又好打听,真真假假的暂且不管,听个热闹。

“是不是得送回原籍呀,他哪儿人?”。

“看你又不懂了吧,重大案件,异地羁押,余量海也算是个风云人物,掌握着多少原石药业的机密,有人求神拜佛,盼着他没事,也有人希望他永远别回来,在本地关系太复杂,会影响办案的”。

这小子说的头头是道,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散场的时候,他忽然又拉住我:“还有件事,七楼和八楼中间的外墙上忽然多了好些个小洞,密密麻麻的两排,象是被凿过了一样,你说奇不奇怪?”。

七楼和八楼中间预留很宽,本来准备安装LED广告屏的,后来发现位置不理想,一直空着没用。

“你们保安就没听见一点响动?”。

小四两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着楼梯间的墙,流了一大片口水。

这一夜,梦里的场景又换成了医院,那女人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面容憔悴,嘴唇在呼吸面罩里微动,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一双眼睛充满怜爱和不舍,直到泪水顺着脸颊滴落……。

床尾挂着张病历牌:不可逆性气道阻塞,姓名:夏华。

我哭了,把头蒙进毯子里,无声的痛哭。

后半夜,警车响个没完没了,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一大早,本地新闻便播出了一条通告。

凌晨两点,有人闯入了本地最大的金店,打昏了保安,将珠宝首饰洗劫一空,警方迅速封锁了所有外逃通道,其中有个桥头检查点,不仅在出租车上发现了可疑人员,又在前面的越野车里,辨认出一个网上追捕的盗窃团伙头目。

两人逃跑的过程中,警方开了几枪,事后证实有人受了伤,不过最后还是跳进了河里。

这两天好象都是坏消息。

“还有更坏的消息呢”。

娟子叉腰仰头,做拉伸动作:“你今天不能出门了,我和高文要买点结婚用的东西”。

“那不行,我今天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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