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图黛洗了个澡,出来穿的还是那身脏衣服,女孩们的码太小,她穿不下,小妹非逼我拿一身,挑来选去,相中了件运动服。
也只有这件勉强能套进去。
“想吃什么?让小川请客”。
小妹花我的钱从来不心疼。
我有点想念胖子了。
阿依图黛却要走,她不放心星子,也不放心郝心儿,她的药在自己身上呢,万一发作了,怕星子应付不了。
“你怎么找他?”。
“心儿会留下标记的”。
她没说是什么标记,大概是俩人之间独有的秘密。
陶木春想留她个手机号码,她没有,连大宝那个都扔在水塔里,没来得及捡。
小妹索性把自己的手机借给了她,天天和我们在一起,也用不着,至于胖子,就当他死了吧。
苏欣晨却又拿过来,调成震动,让阿依图黛千万藏好,别让袁军发现了。
我们吃完晚饭,女孩们开始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既然警察知道了她们是从新生孤儿院跑出来的,想必已经调查过各自的家庭。
陶爸爸是个知名的摄影师,又是个收藏家,可以说交友满天下,陶木春问他有没有原石药业的朋友,帮着购买些复元生。
等待了十几分钟,电话打回来,陶爸爸已经联系好了,虽然不多,但吃上个把月没问题。
陶木春把苏欣晨家的地址发过去,让陶爸爸一定要亲手把复元生交到苏志远手里。
苏欣晨很是感动,眼眶红了好一会儿。
小妹吵着要吃雪糕,拉着我往楼下跑,我耷拉着脸跟着她,象头驴似的在超市里转来转去,刚出门又被人塞了张黄纸。
还是明天的真元法会。
今天早上刚出现的异象,元祖这么快就赶来了,莫非真的能掐会算?。
“元祖已经来了三天啦”。
发黄纸的是个半大小子,挺精神:“大仙自然能测凶吉,断生死,你说平白无故跑出来这么多耗子,不是大凶之兆吗?元祖她老人家还特地带来了灵猴,要是在往常,你想见都见不着呢”。
他边说边走:“等着开眼吧你”。
没等我再问,马力又打来电话,听声音已经气急败坏了。
“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还嫌捅的漏子不够多吗?”。
我一头雾水,今天除了救人,就是救人,这话说的很不负责。
“你过来一趟吧,开着你的车”。
他命令我十分钟内必须赶到派出所,一见面就劈头盖脸:“林小川,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要不是珍景三番五次的打保票,我……我现在就把你关起来”。
珍景的原话是:如果有人能揭开原石的秘密,那一定是林小川。
这不是把我捧起来摔吗,干吗这么毁我?。
“李所长,是不是这辆车?”。
李所长刚从院子里进来,后面跟着个清洁工,五十多岁一小老头,浑身酒气。
“没错……是这辆”。
老头指着我,自己直晃悠:“……就是她,就是她把那孩子放在路边……长椅上的,没错,就是这女的……”。
李所长直皱眉头,叫过一个辅警,把他带进一间屋子里。
“你都听见他说的了,属实吗?”。
我松了口气,万一他要问阿依图黛,还真不好解释。
“应该的,不就是从老鼠堆里救了个孩子吗?……应该的”。
“我们是接到过一个报警电话,出去没找着人,还以为是谁在恶作剧,可刚才郑清水忽然来自首,说孩子是他抱走的,不过一个半小时前,又被人抢了”。
郑清水就是那个小老头,老夫妻俩都是清洁工,早年妻子难产,胎死腹中,打那以后再也怀不上了,今天也是喝了点酒,心里郁闷,又见这小女孩长的实在讨人喜欢,顺手抱回了家。
起初还怕她醒了会闹,提前准备了一堆好吃的,可小女孩一直在睡,老俩口忙活了一天也乏了,守在床边打起了盹。
突然,屋里“嗵”的一响,有人从窗户翻了进来,抱起小女孩就往门口跑。
郑清水一把没捞住,感觉有什么东西扎手,竟然是满把的长羽毛。
十分鲜艳的羽毛,羽根上还沾着血,一看就是刚拔出来的。
“羽毛?”。
“你耳朵没毛病,我们本来也以为他喝醉了,出现了幻觉,可经过化验,证实是人血,还提取到部分皮下组织,找你没别的,就是想了解一下孩子的情况”。
李所长揉了下鼻子:“她……各方面正常吗?”。
她当时趴在座位上,穿的是连衣裙,露着两胳膊……胳膊?她腋下好象真的有一截尖尖的东西,我还以为是被夹住的袖口。
“我……不敢保证自己看到是羽毛”。
我是真没把握,要是受了潜意识的影响呢。
马力把李所长拉到一边,低声交谈了几句,又打了个电话,然后李所长离开了,回来时手里拎着装羽毛的无菌袋,又把郑清水的笔录拿了出来,让马力签了个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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