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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只可能从大宝这儿打开。

我暗自叹了口气,这个老大忒不靠谱。

矿洞在英莫儿下去的时候,还没有坍塌,一定有别的东西,如果阿依图黛说的是真的,那么沈鹤鸣的尸体也在下面。

心里忽然一阵兴奋。

目前来看,掌握线索最多的,竟然是我林小川。

“你们家不觉得那个包袱很奇怪吗?”。

胡小铃大概以为我睡着了,小声问潘山勇:“水恩把它当成了宝贝,说不定是张藏宝图呢?”。

“谁说不是?”。

潘山勇挠挠头:“奇怪的还不止这一点,水恩死后,水家老太太坚决不同意儿子修坟,墓碑都不让立,说你爹这一辈子神神道道的,既然不知道从何而来,死后也没必要让人知道去处……”。

“她想干什么?”。

“就是让平了坟头”。

“那往后子孙们怎么祭拜?”。

“每逢忌日,在家里摆点供,烧点纸钱,意思意思完了”。

简直是闻所未闻,特别是在看重孝悌的古代,这种做法恐怕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上三天三夜。

水恩的儿子也觉得母亲不近人情,却又不敢忤逆,只得照办。

“他媳妇早就盯上了这个包袱,头七刚过,便逼着自己的老公去向婆婆要,老母亲倒是爽快,招集了全家人,当面把包袱传给了儿子”。

“里面是什么?”。

“瞧瞧,你又问这个,我说的都是实话,真不知道是啥,没人告诉过我,因为当年谁也看不懂”。

张老爹和女儿大字不识,到了外孙子这辈,也是抡把锄头、靠天吃饭的命。

更不敢请教先生,毕竟这是不能与外人道的机密。

儿媳妇这个气啊,怪谁呢?只能怪自己没文化。

于是吃糠咽菜的把孩子送进了私塾,苕帚疙瘩不知道打散了多少根,戏剧化的是,最后包袱里的东西没弄明白,却过了乡试,后来一路披荆斩棘,中了秀才。

那个年代,没钱疏通,你就是卧龙凤雏,也捞不上肥差,更何况是一个没有功名的穷秀才。

但运来谁都挡不住,一个偶然的机会,傻小子竟然得到了官老爷的赏识,最终做了个衙门书办。

好歹算是潘家第一个拿笔杆子的人。

家境从此变了样,衣食不敢说无忧,但在乡亲们面前赚足了脸面,仰着脖子走路。

胡小铃愣了好一会儿:“……还多亏了这包袱”。

就是这句话。

水恩留下的包袱对于潘家而言,一直是个解不开的谜,但眼下日子越过越好,解不开也不急着解了。

“虽说我是不争气,可在这十里八乡,潘家也出过几个象样的,现在又有我堂哥这么长脸的人,它不是传家宝还能是啥?”。

“这就对了”。

我嘿嘿一笑:“要真是藏宝图,你们家早晚象我们沈家一样,折腾个四分五裂”。

胡小铃如同被电了一下似的扭过头:“你没睡呀?”。

我抱着胳膊打了个哈欠:“……我也好奇包袱里有什么”。

“人家都说了不知道……”

“那也睡不着,我现在好奇的是水恩的坟里有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好端端的,干吗把坟头平了?

“有你个大头鬼”。

胡小铃呸了我一口,又冲小雅一瞪眼:“你也是个死人”。

小雅委屈的不行不行的,立即揭发我:“他刚才发信息了”。

“给谁?”。

“我媳妇”。

胡小铃伸手要手机。

“你不能看,少儿不宜”。

她正要发火,潘山勇突然反应过来:“你们……不会打算盗墓吧?那可不行,会坏了潘家运势的”。

“你想多了,上天容易,入地难,再说水恩的坟在那儿呢,你们说得上来吗?”。

开始还真有人记得,不过年深日久,村子从几十人增至几百人,再到后来变成了潘家营,虽然坟场没迁过,但谁也说不准那块是他的安息之地。

总不能挨个刨吧?。

即使要刨,之前也要尽量确认三件事。

第一,水恩是不是水鉴家的人?。

第二,包袱里的是不是僧袍?。

第三,水老太太传给儿子的包袱是不是真的?。

“很简单,去找潘没石,一问就清楚了”。

胡小铃一条条的分析:“先不管僧袍是真是假,水恩都疯成那样了,不可能动手脚……”。

背后做局的不是张老爹,就是水老太太。

“只要它在包袱里,便能证明水恩和水鉴有关,现在最麻烦的是冯渔,水纹静的那块难保不被人拿走……”。

她脸色猛的一变:“不好,那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水真理?”。

还用问?肯定是她。

如果水鉴的僧袍真的在潘没石手里,反倒是最安全的,因为多数人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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