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因为袁军”。
“好了,现在轮到我发问”。
胡小铃眼珠子转了转:“英莫儿是怎么变成圣女的?”。
我嘿嘿一笑,说这个问题真好,以后不管谁告诉了你,麻烦也告诉我一声。
“你啥态度啊?都说是交换了”。
“这是圣女寨天大的秘密,除了扎罗老族长,木里都不见得清楚,你问的也太狠了,还不如自接问我僧袍上面是什么呢?”。
“我就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耍猴的卖艺女,在矿洞里摇身一变,成了圣女,连那两只猴子都跟着沾了光,变成了温吉古……”。
“说什么?”。
我坐起来:“温吉古是猴子变的?”。
“瞧,又不知道吧?这情报也得算在我头上”。
胡小铃眼睛又弯成了月牙,伸出两个手指头:“一公一母,公的叫天顺,母的叫来宝”。
竟然还知道名字?。
“那当然,英莫儿没上雪山之前,和丈夫一起在街边耍猴为生,镇里的人都认识她,因为长的好看,被一个恶霸盯上了……”。
她瞅我,好象我也是个恶霸。
恶霸恶霸,首先要恶。
没几天,找茬打死了英莫儿的丈夫,英莫儿悲痛欲绝,又不甘心受辱,纵身跳了河,原以为一死了之也就罢了,却被一路追赶来的天顺和来宝拼死拽上了岸。
“然后,她人就不见了,直到雪山出现了圣女,大家才知道原来是那个耍猴西施”。
可圣女身边并没有猴子。
胡小铃说出她的推断:“英莫儿走到那儿,猴子就跟到那儿,从来没分开过,所以困在矿洞里的还有天顺和来宝,你琢磨琢磨,圣女和温吉古不仅是同时出现的,在她化为肉身菩萨之后,温吉古也突然没了踪影”。
因为眼见主人身死,最终伤心离去。
外人看来,或许只是个巧合,谁也不会想到那天的风雪之中,隐藏着杀戮。
“我们那儿也有个传说”。
潘山勇一笑:“只是不叫温吉古,叫白猿……”。
在他的版本中,英莫儿并非困于矿洞,而是被白猿掳去,日日服用灵芝、雪莲等珍稀药材,久而久之,自身能解百毒。
“干吗要抓她,还喂她吃药?”。
“嘻嘻,瞧上她了呗”。
白猿虽有人形,但颅门未开,仍然算是猿类,英莫儿想尽办法逃了出来,建寨于欢喜花丛,那畜生徒有千钧之力,却不能擅入一步。
但他们之间却保持着一种神秘的联系,曾有猎户看见,白猿在深夜抓着圣女狂奔向山顶,神情可怖,又或者趁天色未明,驮着她返回圣女洞前,恭敬温顺。
至于那一夜在做什么?不好用言语来形容。
有新任官员想一睹白英莫儿的美貌,向圣女寨投掷火枪、火箭,企图逼其现身,被崖顶荡来的白猿掼死于马下。
因此,也有人戏称她为猿娘子。
胡小铃叫他闭嘴,这种风言风语要是让白衣卫听见了,非把他关在农场,种一辈子地。
我倒觉得其中有和巴力对得上的地方。
圣女搬出圣女寨,看似为了安静,其实是方便和温吉古见面,如果说真是天顺和来宝的话,不过是想和主人玩耍而已。
体型再大,也是只猴子。
圣女何尝不是?。
在不苟言笑的表情下,同样怀揣着一颗少女心。
“你猜温吉古为什么不见了?”。
“……我不问”。
胡小铃把头一扭:“你爱说不说”。
“因为小温吉古”。
“高家救的那只白毛猴子?”。
因为连月大雪,山中的动物很少出来,即使有扎罗的禁猎令,天顺和来宝也难以裹腹。
偏偏这个时候,小温吉古降生了,为了让它活下来,天顺只好把白英氏人当成了目标。
“我想,它在圣女面前蹲下,应该是请求主人的谅解,双手扶地,是想驮着她去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当知道是圣女杀了天顺的那一刻,胡小铃目瞪口呆:“她……她是为了给寨民报仇?”。
这的确让她很愤怒,但另一种基因却起了主导作用,就象那天楼顶的苏欣晨和小妹,负面的情绪一旦产生,便被无限放大,直至失控。
我解释了半天,俩人仍听不明白,只好跟他们打比方,说圣女体内还有另外一个人,是那人动的手。
“懂了”。
潘山勇恍然大悟:“这女的有双重人格”。
甭管对不对吧?是这个意思。
我口干舌燥,倚着靠背准备休息一会儿,胡小铃也呵欠连天,很快便没有动静。
似睡非睡的,感觉自己刚闭了下眼,突然不受控制的倒向一侧,整张脸“啪”的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胡小铃倒还好,车辆倾斜的瞬间,想抓门没抓住,一屁股坐下来,惊叫着,反手按住我的背,指甲都抠进了肉里。
潘山勇因为打盹,成功的将车开进了土沟,大灯碎了一个,车厢里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
气囊没弹出来,他似乎撞到了头,有些迷糊,处于懵圈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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