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才明白,她们本身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一点和沈家人不同,更象那只黄毛猴子……”。
他曾经参与过追捕陈安琪的行动,后来白老五又把陈安琪交给了白老二,和那只白狐一起关进了大货柜。
我更加确信,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带翅膀的小女孩。
除此之外,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如果发生了误伤沈家人的情况,你们通常会怎么处理?”。
“你是?……”。
“是我告诉白英玉,南城看守所有腐肌花的”。
白英石眼睛一亮,露出几分感激之情。
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不能公开露面,沈家人一旦变身,只能先服下苦心丸,其它的事情会交给乌头会来善后。
“你胡说”。
胡小铃不相信,认为他在甩锅。
“爱信不信,圣女寨的规矩就是山南农场的规矩,以毒行善,禁猎放生,甭管它是啥,只要会喘气,都不能无辜受到连累”。
“可是外面都在传,是农场扣留了沈家人……”。
“不可能”。
他打断我的话:“农场不是菜市场,不是谁想进就进的”。
“总有一个二丫头,和一个姓许的吧?”
“你说的是吴……吴……”。
他“吴”了半天,猛的想起来:“吴亚和许四平……”。
吴亚也是倒霉,摊上了吴大个这么个爹,两家的矛盾不光是外嫁和招婿的事,他压根觉得没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
于是乎,对许四平横挑鼻子、竖挑眼,一百个不满意。
许四平的父母也不是省油的灯,第一次见面就把狠话摞下了,宁可打断儿子的两条腿,养他一辈子,当吴家的上门女婿?白日做梦。
这对小情侣被逼的走投无路,一咬牙,私奔!
吴亚知道自己爹的脾气,从来不会向谁服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左思右想,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他不敢去。
同益古镇。
那里不仅有欢喜花,还有沈开方的禁令。
尽管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但在沈吴两家人的心里,仍然是个解不开的死结。
至于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留在农场里的,白英石却说不上来。
嫌疑开始转向乌头会,但现在不是分析这些的时候,我让潘山勇立刻给他松绑,赶紧下山,别再把白老五招上来。
又拜托他照顾一下吴大个,那人长相凶恶,但心肠不坏。
“我尽力,但农场不是撒野的地方,白老大的鞭子可不讲人情”。
小鹿洁从头到尾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的听我们说话。
“这颗苦心丸极其珍贵,你要保存好,什么时候给你妈妈吃,自己看着办……还有,不要让她再害人了”。
我摊开她软绵绵的小手,把白腊丸放在掌心里,突然想起那个婴儿,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他不是我弟弟,是一个阿姨的……”。
森林里突然响起惊恐的叫喊:“……我怎么变成这样子啦,怎么成这样子啦?女儿,女儿,快过来呀,救救妈妈……”。
鹿桃红终于醒了。
虽然不清楚她现在的尊容,但估计比四百六强不了多少。
是个女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小鹿洁转身就跑,被我拉住:“等会儿……如果有了你爸爸的消息,去那儿找你?”。
她一口咬住我的手腕,喉咙里如同弹出一把锥子,快速的在皮肤上一戳即回。
右手顿时没了力气,被她挣脱,冲进了无边的黑暗。
直到我们走出了山林,酥麻的感觉才慢慢消失,开始钻心的疼痛。
腕子肿的老高,象个透明的水晶包子,在两排细牙印的正中央,有个小小的红点。
我担心留下疤痕,要是让小妹看见,会逼我重新植皮的。
“活该,谁让你多管闲事”。
“这不是你说的嘛,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你……”。
胡小铃被怼的哑口无言:“……怎么不扎你的嘴?”。
潘山勇觉得小鹿洁是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可以追踪的东西注射入我体内,类似于气味源的某种东西。
我心里直膈应,不停的闻自己,还非让他们闻:“是不是有臭味?”。
“你本来就臭”。
回到瘦老头的家,吴三小在得知吴大个被白衣卫带走后,一拳砸塌了桌子,眼神象是要吃人。
我坐在老头面前:“老何,说说吧,你儿子是什么时候被鹿桃红抓走的?”。
“你……你们追上她了?”。
他吃了一惊,胡子直抖楞,目光在我和潘山勇身上转了转。
两个男人一个不少,替死鬼没抓着,他那病痨鬼的儿子也就归家无望。
“我没想害你们……”。
确实如此,否则也不会闭门谢客。
老何的儿子名叫何明非,五年前就凭空消失了,从那以后,鹿桃红每年都会来,时而露面,时而不露面,只在门口放一些山珍兽皮。
他不敢报警,人家软硬不吃,说了是你儿媳妇,不认也得认。
可五年前小鹿洁才多大?应该不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有这么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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