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里肯定有水真理安插的眼线,也许还不止一个。
“于是真理姐说了水家的事,让你帮着找僧袍”。
沈亮亮摇摇头:“没这么简单,自从沈氏各族接连有人变身,我哥就提出收购农场的计划,想彻底去除这块心病,可他们都觉得窝囊,又吝啬,不肯出钱,只好联系水氏后人,准备凑齐僧袍,应对难关,可这群饿狼,刚闻到点肉味,就开始互相咬”。
既然谈不拢,不得不使用点非常手段,水真理不想撕破脸,唯有假借他人之手。
“我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等来等去,才发现她的真实目的,是想通过我牵制白衣卫”。
“高手对弈,岂能轻易动子?”。
沈亮亮劝她:“真理姐一向说话算话,不会不管你的……”。
“我等不了,毛没长在她身上”。
“……你到底是不是人?”。
“当然是”。
“那怎么会?……”。
“都是因为你哥,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陈安琪被调到总公司的第一天,沈自舟就亲自和她谈了话,先是肯定了以往的成绩,又为今后的工作指明了方向,希望她能多向余量海余老师请教,并风趣的说,老师并不老,还挺帅。
并特意指出,他仍然是单身。
“我不是小女孩,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半年后,老师变成了丈夫,但原基液的秘密仍然是个谜,沈自舟决定中途易将,派来了女助手谢宜男。
“谢宜男是个狐媚子,几天就把老余拿下了,可老余是那种爱美人更爱江山的主,占了便宜就走,谢宜男恨的牙痒痒,不想吃这个哑巴亏,来找我商量……”。
那时候,陈安琪的日子也不好过,在公司挂了个空头衔,每月领个死工资,老公也不管不问,如同被打入冷宫的皇后。
“我还年轻,不想守活寡……”。
她盘算来、盘算去,咬牙跺脚的把全部家当投在弟弟生意上,结果赔了个净光,为了填窟窿,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折腾到最后,欠了一屁股外债。
陈安俊撒丫子跑了,她躲着不敢出来,门铃一响就害怕。
再弄不来钱,陈安琪就得跳楼。
“原基液肯定没在实验室里,不知道已经翻了多少遍……”。
两个女人认定余量海把它藏在了别处,谢宜男想起有一次他喝醉了,非要去老城区三零三号,到了地方,却不让自己上去,便给陈安俊打电话,准备好开锁工具,决定一探究竟。
三零三号是武警支队的旧家属楼,老教室改的,一排到底,房门对着栏杆。
“我在屋里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后来听见俊和谢宜男在门口小声争吵,原来我弟看见她从冰箱里偷偷拿了个小瓶子,拽着不让走……”。
当时夜深人静,陈安琪害怕邻居们听到,连忙过来劝阻,扭打中,不知被谁推了一把,翻出护栏,从三楼跌落。
摔的那叫一个脆生,趴在地上,口鼻出血,直翻白眼珠子。
“俊要送我去医院,谢宜男不让,背回了屋,从抽屉里找到了注射器,给我注入了五毫升液体”。
方形瓶里的液体。
谢宜男别无选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陈安琪眼瞅着要挂,伤亡鉴定一出来:高坠伤,肯定会问现场在哪儿呀?到了现场,又会问你们半夜来这儿干什么?。
说找人,谁?余量海,进屋一瞧,好家伙,比鸡窝都乱,解释不清楚。
沈亮亮也认同她的做法:“这事是不能让你老公知道”。
可我却觉得这个时候,余量海已经被他们监禁了,如果陈安琪真有个好歹,警方又找不到她老公,立案侦查,很快就会将谢宜男列入嫌疑对象。
她是余量海的助手兼情人,上班睡觉都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去向?。
“我醒了以后,身上没有任何不适,大家都挺高兴的,终于能解脱了,谢宜男给沈自舟打了电话,说要辞职,他同意给我们一笔钱,条件是不能再露面……”。
“后来呢?”。
“没等拿到钱,我就变成了这副嘴脸,俊怀疑有个女孩和原基液有关,然后就走了,说有消息会通知我”。
陈安俊说的那个女孩,是余量海让他监视的陶木春,因此这小子才会尾随着来到老林饭店,引发了一系列事件。
“谢宜男是怎么死的?”。
“这谁知道?”。
陈安琪闪烁其词:“兴许是你哥拿到东西后,杀人灭口”。
“你在说谎”。
沈亮亮不相信:“我哥不会杀人,还有,他要这破玩意儿有什么用?他又不想变成猴子”。
这绝对不是真相,我敢赌定,是陈安琪掐死的谢宜男,这女人准是被自己的样子吓疯了,一时没控制住。
陈安俊也说过,他姐姐容易冲动,上次就弄了个鸡飞蛋打。
“行了,没必要纠缠过去的事情,当务之急是找到最后一块僧袍”。
“说的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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