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姓水,一个姓胡,你们不是亲兄妹?”。
她皱着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管了,出去以后,跟我走”。
边说边撅着屁股,虾米似的坐起来,一扽铁链:“……楞小子,我饿了,赶紧给我弄吃的”。
“我来”。
小雅抢着说。
“你别管,我有话问你”。
她见海茉莉冲自己招手,看了我一眼,犹犹豫豫的走过去。
既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对方的老板是胡胜,在小雅心目中就是亲人,我这个哥哥名不正、言不顺,算干吗的呀,活该被人家使唤。
我越想越生气,“刺啦刺啦”的狂撕包装袋。
两个女孩在旁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言语中,海茉莉似乎对胡胜十分崇拜,说男人就应该放眼天下,创出一番大事业,象我这样的,只配洗衣服做饭。
“我哥挺聪明的”。
“聪明?”。
海茉莉冷笑:“别傻了妹妹,聪明也要用对地方,这小子心术不正,不定在打你什么主意呢?”。
“他对我很好……”。
“很好,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吧?”。
小雅连忙摆手。
“这就行了,要不然,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她也会不好意思?我热完了饭,孙子似的端到她面前,这位姑奶奶吃完一抹嘴,连声谢谢都没有,还白了我一眼。
救命之恩,真的要以身相许吗?。
十分钟后,海茉莉紧紧绷带,戴上头套,扶着我来到岸边。
她先下了水,双手轻划,仰面漂浮着:“你闭上眼睛,只管往前游,我拽一下链子,右拐,拽两下,转左,需要潜泳的时候,我会提醒你,放松,别较劲”。
“我,我气不够用……”。
而且还是一只手,这不是开玩笑吗?。
“废什么话,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她一边催促,一边冲小雅喊:“你一个人别害怕,我很快就回来”。
小雅用手机照着我们,紧张的要死,担心自己被遗忘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我心也怦怦跳,恨不得转身逃走,多活一小时也是好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谁敢说在这一小时里,不会有其它生还的机会?。
海茉莉瞟着我,嘴角带着讥笑。
“姥姥的……”。
我一咬牙,一猛子扎了进去。
真他妈黑呀,又黑又冷,猛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感觉有双手推着我转了个方向,随后在腿上用力拧了一把。
这是前进的命令。
我铆足劲往前扑腾,耳边哗哗水响,感觉拖着她并不是很吃力,象拖着一块木头。
游着游着,链子猛的绷紧,垂直下坠,我想露头再换一次气,却撞到了岩石,翻身一蹬,潜入深潭。
坚持了没多远,肺里已经枯竭,如同即将爆炸似的,整个人开始慌乱,挣扎起来。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环住了我,另一只扳过脑袋,紧接着,一双冰冷的唇压在嘴上,缓缓往里吐气。
这女人的肺活量也太强了吧,还能匀给我。
她拍了我一下,示意继续游,手搭着肩,如同吸附在大鱼背上的小鱼。
在水下的每一秒都无比漫长,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挺过来的,当冒出头的那一刹那,我贪婪的呼吸着,喘的比狗都厉害。
不远处“哗啦”一响,海茉莉象是上去了,也不打声招呼,我精疲力尽,哆哆嗦嗦的摸到岸边,刚撑起半个身子,被一脚踹回水里。
“……我,我歇会儿……”。
话没说完,嘴里多了股奶香,是真元珠,寒意随即消失,仿佛怀里抱着个小火炉。
“憋足气,我可不想再亲你了”。
她跳下来,潜水艇似的,开足马力,不管不顾的在水下横冲直撞。
我又变成了一条身不由己的鱼。
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这是要卸磨杀驴,我连救命都喊不出来,没准到了地方,才发现后面拖着的是具尸体。
好在海茉莉的体力似乎恢复了,速度超极快,在最后关头,我被小雅拽上了岸。
“……把锁链打开”。
我跪在地上,水从口鼻里往外流,象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只想离这个疯女人远一点。
“吃了我的药,五六分钟淹不死你”。
她解开身上的背包,掏出一套潜水衣扔给小雅:“饿不饿?这里有吃的,换了衣服自己拿”。
“咱们啥时候走?”。
“等等吧,刚才用力过猛,我得再含一粒”。
她从怀里摸出装真元珠的小扁盒,大概还剩五六粒左右。
“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别人给的”。
海茉莉发现我和小雅都盯着她的手:“你们认识?”。
“乌头会的真元珠,可不便宜”。
“贵贱与我无关,只有沈家那些冤大头才会花钱买……”。
她突然“哦”了声:“你姓水,难道是四大家族里的那个水?”。
我不得不承认。
“听说水氏有一门是五趾,究竟怎么回事?”。
她边说边瞟了一眼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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