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藏于血肉中,随着腐败加深,一颗颗松动,落地化水,名为血珍珠。
又因为人死脸朝上,如同望天流泪,也叫望天散。
“这种尸毒我见过,不会改变自身的形状”。
张阿婆望着即将扒出来的大白狐:“按你的说法,这畜生应该象只鸟才对,可你瞧瞧,再大也是只狐狸,没长出翅膀和尖嘴”。
更近似于激素,超级激素!能在短时间内拥有一副大块头。
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小白狐。
“它们脑瓜子怪怪的,走形了,眼窝上抬,鼻梁下塌,颌骨后缩,就象狗身上安了个猴子头”。
是陈安琪!
她在利用药水制造怪物。
“世上还有这种药水?”
张阿婆叹了口气:“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胡小铃小声问我陈安琪是谁?。
“你知道我是孤儿,当年孤儿院有人感染病毒,跑出去七个孩子,她是其中一个,后来听说嫁了个有名的医学专家,这药水八成是他鼓捣出来的”。
我张冠李戴、但也不全是胡说。
“干吗不用在大白狐身上?”。
也许是等不及了吧?同样的剂量,体积越小变异越快,何况大白狐这种重量级别的打手,不需要画蛇添足。
那朱长毛是怎么回事?。
“有一种可能……”。
张阿婆怀疑白英尔曼在剖腹取心时,温吉古并没死透,换句话说,还剩一口气。
既然未死,哪来的尸毒?
只有可怕的变异组织。
虽然在火上烤了,却不一定能烤熟,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饥肠辘辘,如果胃液不能将其彻底杀死,自然会被尽数吸收。
她从小就有圣水保护,想变身都不容易,但心智已乱,生下孩子后,疯疯癫癫的跑出寨子。
这对孩子肯定有影响。
冉素云说过,白英乌丹的头又大又难看,两者之间或许有关联。
后来再次怀孕,变异物质迅速向胎儿体内转移,时此圣水已然殆尽,无力兼顾,朱长毛便成了牺牲品。
接着妈妈也撑不住了,在温吉古的本性驱使下,疯狂嗜血。
“这趟没白来……”。
张阿婆伸了个懒腰:“……好歹算有了点眉目”。
她本来是不肯下冰窟的,嫌八字升降索勒得大腿难受,后来看见拉上来两只半死不活的小白狐,又听说洞里还压着个大的,立马改了主意。
最初,双方因为不认识,差点动了手,直到胡小铃带着第三波人赶到。
“你派了三波?”。
我难以置信。
“红姨说,冰窟里又黑又小、一次不能下这么多人,让披甲人先去探探路,第二队支援,因为害怕有危险,一开始不让我靠近,后来有了你的消息,才陪我一起下来”。
“她是你什么人?”。
“小姨,亲小姨”。
胡小铃的母亲是病死的,因此,胡未红立志学医,也不和谁商量,独自去了大城市,两年间,胡大志只收到她的一封信,却没有地址。
过了不久,父女俩便离开了胡定归乡,从此断了音讯。
直到乌头会成立,胡大志突然把她领回了家,先是照顾女儿的生活起居,又逐步接手会中本来由外姓掌管的事务,处理的有模有样,如今在同益古镇,只要红姐打声招呼,各方势力都愿意捧个场。
这些所谓的“披甲人”肯定是她调来的,胡小铃净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们都叫你姑爷”。
张阿婆眯着眼:“有真名吗?”。
“你瞧我,真是糊涂”。
王都美在旁边听见,很过意不去:“光顾着高兴了,连恩人尊姓大名都忘了问”。
“不敢当,不敢当”。
我自报家门:水小川,目前仍是水家女婿,蒙元祖不弃,暂时在乌头会兼着姑爷一职。
“刚老实一会儿,又胡说是不是?”。
胡小铃举起小拳头要揍我,我往后一撤,警告她注意身份,乌头会的大小姐,不能象小女人一样打情骂俏,还当着手下的面,以后队伍怎么带?。
她不解气,顺手在胳膊上一拧,我疼的大叫,倒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弄的呀?”。
她撸起袖子,红红的一片,血水掺杂着白沫,几天前的咬伤,已经再次溃烂。
胡小铃也顾不上矜持了,转身去找红姨要真元珠。
“这就叫祸从口出,哪有兼职当姑爷的?”。
张阿婆一边看热闹,一边摇头:“你还是没用我的镇风贴,对不对?要不然早好了,唉,我明白你想干什么,奉劝一句,别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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