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血中无毒,胡小郎在咬了她之后,怎么会出现中毒反应,又或者,她的血亦毒亦药、因人而异?。
“那个姓齐的虽然混蛋,懂得却不少,在认识他的第一天,就说能帮我解除烦恼,我不信,天下还有比圣水和龙血更厉害的东西吗?……”。
不是东西,是人,是已经消失了很久的传血弟子,齐腾声称,只有找到脖后生星的人,才能救白狐社,从而使她摆脱龙女的禁锢。
“什么是传血弟子?”。
照教一共分为四门,神、鬼、人、妖,一直以来,鬼门是最为神秘的一个,相传其门主背生双翼,能遮天幻海,并将自己的血输入众弟子体内,使其成为鬼法师。
鬼法师擅长各种驭控之术,其中就有闻名天下的鬼门十三针。
“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早知道能碰见你,当时应该多问他几句”。
这个齐腾腾究竟是什么人?。
“他说他也是照教的,隶属人门”。
我突然想起来:“那他大腿内侧有没有一个三角形的刺青?”。
龙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你问别人去”。
其实刚问完,我就想给自己一下子,真是蠢到家了,干吗非要往人伤口上撒盐?。
在尝尽爱情的酸甜苦辣后,这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宁可冻死也坚决不肯服用真元珠,但她心里清楚,曾经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自己的一次冲动而改变。
虽然回头是岸,但你不一定爬得上去,别人也不见得欢迎你上去,在世俗人的眼中,龙女必须纯洁无瑕,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嘀咕。
掉入凡间的精灵还是精灵吗?。
气氛有些尴尬,正巧贺同志哼哼唧唧的进来,人已经拉虚脱了,让他回去歇着也不肯,老是偷偷的瞟龙珊,好象她的脸能治拉肚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嗯”。
龙珊冲他嫣然一笑:“哪儿最好看?”。
“……都,都好”。
“鼻子、嘴,还是眼睛?”。
她边说边伸出两根手指,掰开眼皮,往下压,迫使眼球向外鼓起,顺势一抹,指肚上便多了片黑色的东西:“现在呢?”。
竟然是隐形镜片,美瞳!。
而她自己的瞳孔是灰白色的,如同没有感情的僵尸。
诸如此类的场景我见多了,感觉还好,贺同志却有点撑不住,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怎么会这样?。
她不说,又让我猜。
白狐社的前身是拐儿帮,几乎都是沈家买来做“添八”手术的孩子,尽管不清楚具体流程,也不知道当时是否有血型和排斥这种理论,但肯定不能象拧螺丝似的,逮着一个就往上安。
没有先进的仪器,只能依靠药物,那个传说中的“三五方”,也许就是海茉莉要找的背刀、卧剑、小蹬天。
但显然,这种方子有极大的副作用,从某一种程度上,破坏了婴儿的基因。
龙珊静静的听着:“继续……”。
“你也说过,连圣水都不能彻底治好龙金两堂的病,因为这是基因的问题,必须从基因入手,虽然咱们对传血弟子一无所知,不过至少是条路,可以试试”。
我提醒她,自己是传血弟子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之所以有这个“一”,也是因为小时候跟着父母来过同益古镇,有点被沾包的意思。
“最好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其实很简单”。
龙珊将镜片戴回去:“只要让我轻轻的咬你一小口,五分钟内就会有结果……”。
死了就不是,不死就是,直接明了。
算了吧,我可不象猫有九条命,玩不起。
“李八眉呢?”。
她冷不丁问:“是不是害怕,不敢露头了?”。
山洞离圣女寨不远,一人背一捆绳子也并不费劲儿,可等了这么久仍不见回来,难道是不想让我冒险,俩人直接去了倒瓶谷?。
“他们这么护着你,不仅仅是因为胡小铃吧?”。
这女人忒烦,自做聪明,还死心眼。
“你刚才不是说要谢我吗?咱们马上走,只要进了魏家大院,你就安全了,干妈会想尽一切办法恢复你的记忆,是我们要找的人,当然最好,不是,也不会亏待你”。
原来她想趁着胡广林不在开溜。
“那不行”。
“为什么不行?乌头会给你多少,白狐社往上翻一番,但千万别告诉我你爱上了胡小铃,我会吐的”。
这女人腿动不了,嘴巴却比谁都厉害,极尽嘲讽之能事。
“我把他们做药的东西给丢了,只能以身抵债”。
“有什么了不起的……”。
龙珊以为是圣女花粉,刚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突然“咦”了一声:“不对,我正要问你呢,谁告诉你山上有圣水的?”。
就凭李八眉的脑子,开了挂都想不到。
我把白罗山谷的事儿大概一说,她立刻急了眼,非让我背着去瞧瞧,可现在去有什么用,寂夜雪岭无人踪,风又那么大,这个裹着棉被还发抖的女人能受得了吗?。
“受不了,我就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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