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那小楼锁着呢,禁地,咱们要是给砸开,人家不乐意咋办?”。
“李老八”。
一个男人干笑两声:“早就听说你有个绰号,叫算盘珠子,但在我们这儿,两不得罪可不行,放心吧,锁头我砸,禁地我闯,木里要是不依不饶,你让这老家伙去山庄找我算账”。
真狂啊,也难怪,律法就如同尚方宝剑,“不知黄”已经有罪了,何况不听从号令。
好在我和林初羽二下地道的时候,已经把洞口盖好,只要不钻到床底下,很难从外面发现。
“算盘珠子李八眉”。
胡小铃忍着笑:“这是谁给他起的,把算盘珠子都扒拉没了,这人得多抠呀?”。
我说那个苦瓜脸再抠也没你抠,哪怕给个裤衩子也成啊。
她“扑哧”一声,趴在我肩膀上笑的花枝乱颤,眼看就不行了,可笑声也惊动了青衣人,突然间转过身。
我不禁被吓了一跳。
青里透金的头套,正面是大耳佛相,脑袋上盘满了肉髻,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双目圆睁,仿佛能直视人心,惩恶扬善。
那人向这边一抬手,和胡未红低语了几句,然后迈步走来。
我立刻蹲下身子,猫着腰往后撤。
“你怕什么?”。
胡小铃正在抹眼角的泪花,伸手抓我没抓住,一跺脚:“他还能吃了你呀?”。
也是,屋里就这么大,没地藏、没地躲的,再说干吗要躲呢?我既不是传血弟子,身上又没有圣女基因,充其量不过是个知情者。
敲门进来的是红姨,两个橡胶佛头被披甲人的铁胳膊挡在门口,原以为他们会不高兴,没想到竟然冲胡小铃弯腰施礼,也没让我出去,只是询问了姓名、年龄和来到同益古镇的日期,最后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非常绅士的离开了。
而左边的人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仰着头嗅来嗅去,让我不安的是他转身前的那一眼。
看着是在笑,却充满了戏弄和残忍,就象一只把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猫。
也就是这一眼,勾起了我心中的无明业火,什么律条、佛爷、不知黄,老子不惧这个。
“别抖啦”。
胡小铃一拍我的腿:“人都走了,跟谁耍横呢?”。
红姨倒了杯水刚要喝,听见这句话,扭头看我,边笑边摇头。
“这,这些佛爷不是普通人吧?”。
能够利用气味来追踪的,除了星子、朱祈光和白衣卫中的花狗,喝了灵猴血的高保成或许也能做到,他们虽然是人类,却有着不同途径、不同程度的变异,这一点毋庸置疑。
胡未红却三缄其口,反而劝我少知道点好,知道的越多、离危险越近。
“小时候,我爹,也就是小铃的外公,把我带进沙漠里,等到了黄昏,突然听到一种嘎拉嘎拉的流水声,他让我牢记于心,只要听到这个声音,一定不要靠近”。
红姨望着窗外已经走远的青衣人:“因为那是种巨毒的响尾蛇,我想知道它是咋发出声音的,便趁我爹不注意,偷偷跑过去看,结果险些丢了小命”。
懂了,好奇害死猫嘛。
厨房里来人回话,说羊肉炖的差不多了,各色菜品也已备齐,问什么时候开饭,好早做准备。
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机械怀表,银白镂花,包浆厚重,一看便是祖传的古董。
“小道和老大已经去了两个多小时,估计也快回来了,得,我先布置一下,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就在外头吃,大摆宴席”。
什么玩意儿,胡小道也去了倒瓶谷?。
“是他自己非要去的”。
胡小铃解释:“本来胡广林想用红灵猴的尿来驱赶三头虫,可小红已经拉脱水了,硬闯也不是办法,不是一条两条,所以,他想到了无人机……”。
然而倒瓶谷里风如龙卷,小小的无人机根本无法正常飞行,于是,那个用来运货的“大螃蟹”便派上了用场。
“大螃蟹”美其名曰大力神牛,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哪儿有六条腿的牛?但无论如何,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既保证了人员的安全,也能达到救援的目的。
神牛头部安装着探照灯、对讲机和摄像头,只要用绳索将它吊入山洞,便可以远程遥控,通过语音指挥白英巴布钻进机仓,再合力拉上崖顶即可。
我冲窗外一努嘴:“你看见机器上面的商标了吗?和大力神甲上的一模一样,XHX.P”。
“小姨说这是胡小道刚成立的新公司,帮我们研发大力神系列产品……”。
“XHX.P就是羲和星”。
“这么巧?”。
胡小铃一怔:“那更省事了,回头我叫他把潘没石和沈月落送过来……,不,还是咱们派人去接吧”。
她好象并不知道潘没石已经被胡大志所控制,现在告诉她也不是最恰当的时机,因为胡大志同样被人囚禁了,我手头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个宠爹的小姑娘不会轻易相信。
至于袁奇山、胡大志和九爹这三个人,他们本来是一丘之貉,如今胡大志和九爹撕破了脸,那袁奇山的态度呢,是选边站、还是保持中立?。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