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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这个“惧”字点出了他当时的心情,不是为主母担心,而是吓着了。

假如吴芝兰真的不是人,那什闾城就是座妖城,再待下去,不死也得被榨干,必须想办法离开这儿。

“他都看见什么啦?”。

我很难想像。

董喜看见吴芝兰靠着石壁,屈腿而坐,湿漉漉的头发紧贴脸颊,整个人处于一种虚脱的状态。

让他惊恐万分的是,沾满血污的双腿间竟然有两颗椭圆形的蛋。

羊头大小,冒着热气。

其中一个晃动的很厉害,蛋壳龟裂,突然伸出一只红通通的小手……。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背后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没等有所反应,脑袋被木棒狠敲了一下,失去了知觉。

原来如此,《日出不语.卵生鬼》里的那个血婆,之所以会在回家后,被儿子煮的一颗鸡蛋吓死,是因为她也曾见过类似的一幕。

“应该是吴三四下的套,她趁吴芝兰怀孕虚弱,偷偷推倒鸟神像,再编出一个近天灵石的说法,把她骗上山,好报复她”。

又或者这老女人在暗中观察吴芝兰的身形变化和孕期反应,准确推算出了日子,断定她会在雪山生产,冲孩子来的。

孩子?。

我怔了一下:“怎么会有两颗蛋?”。

一个是少主人岚,另一个是谁?。

“这在我们家也是未解之谜,代代有人研究,却始终没找到答案”。

甚至去过董淳见的家乡,但并没有听说他有后人回来认祖归宗。

而翻遍整本《荒城记》,也只在此处提到了“股间双蛋”,且一笔带过。

也许是夭折了吧。

“当年老祖宗病入膏肓,可以说是用命换来的这本书,不过脑子有点乱,经常是想起哪一段、就讲哪一段”。

尽管有些地方交待的不太明白,但基本上能够还原出整个事件。

比方说吴三四,大概情况是这样的:在放倒董喜后,这对母女便一起偷袭了吴芝兰,试图抢夺她手里的孩子,打斗中,双方都受了重伤,另一颗蛋也不幸被毁。

最后,老女人当场身亡,吴芝兰侥幸逃下雪山,强撑着回到什闾城,倒在丈夫怀中,悲伤死去。

董师傅一边听、一边默默点头。

一开始,我也纠结于吴三四这么做的目的,她报仇的对象应该是董淳见才对。

如果非要有一个解释,大概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初董淳见将乌额人无情的弃于荒城,以至于她男人活活饿死,最后被吃掉,那种目睹亲人慢慢死去的痛苦,现在要加倍的还回去。

就在我一通分析的时候,解老四来了,背着竹篓,里面装着只剩一口气的胡小郎。

“姑爷,跟你请个假,回家一趟”。

“知道,家里怎么啦?”。

“给我嫂子送药去”。

他顿了顿:“……不瞒你说,自从我哥没了以后,我嫂子过的不太顺,脖子上长了大瘤子,一疼起来,整个胸口都难受”。

“哎呀,这玩意儿可凶险,叫挂珠”。

董师傅似乎听说过:“这病就是愁出来的,连着心呢”。

“挂珠”不是普通的瘤子,会随着脉搏跳动,如同外挂的心脏。

“行,红姨点头就行……”。

“不能这么说,现在你是哥几个的老大,就是红姐要用我们,也得给你打个招呼”。

解老四搓着手,冷风钻进门缝,扬起零星的雪花,象是要变天。

“那你去吧,夜里下山小心点”。

他“哎”了声,拉上衣领:“姑爷,这小狼崽子我可就放高护法家里了,要是咱们撤的时候我回不来,你别忘了去看一眼”。

我说胡小郎如果能救活,你大功一件,让小雅姑娘赏你几颗好珠子,一准能把你嫂子的那颗“假珠子”干飞。

解老四咧嘴一笑,冲我使了个眼色,拍拍上衣口袋,暗示他那儿也有,然后,转身出了门。

嘿,我严重怀疑昨天在白罗山谷,他并没有吃下那颗二级真元珠,而是准备留给自己的家人。

所以才会醉那么长时间。

但他手里明明抓着一把圣冰,那东西可比真元珠管用,这不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吗?。

我回过头,看着董师傅:“城里有没有姓阴的?”。

“……以前有,现在不好说,阴家人早败了,要论名声臭,阴守阴子斋,黄彪黄元祖,还有他那个好儿子,毒妇黄不二”。

阴守?。

何许人也?。

“一个姓阴的外城守官,离同益城不算远,百十里地吧,现在归了大市”。

“他干什么啦,这么招人恨?”。

董师傅果断摇头,因为阴家销声匿迹了很久,人们一提起阴子斋,都知道他坏,却又说不出他坏在哪儿。

那就接着聊董喜吧,区区一个吴九七,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你别小瞧了吴九七,她从小跟着吴三四到处跑,以打猎为生,同族里的男人都比不上她,有人认为,吴芝兰就是她打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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