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郿坞的一处偏厅内,如今只有周宁、董卓和李儒三人!
至于吕布和典韦,都被安排在了厅外!
“周宁!别忘喽,你这个冀州牧,可是咱家封给你的。可今日你却三番两次和咱家过不去,你自己说说看,咱家该不该杀你?”董卓在厅内来回踱步,怒道。
周宁拱手道:“尚父需知忠言逆耳!首先是末将反对尚父即位天子之事,那是因为末将尚未回去冀州。若因此事,各地诸侯再次集结,尚父自然不惧,可难道就不嫌烦吗?可一旦末将回到冀州,哪怕诸侯们真有什么心思。往小了说,末将最少可以替尚父挡住幽、青二州的几路诸侯。往大了说,末将还能与尚父互为犄角之势,若真有诸侯们敢犯长安,末将也可率军扰其后方!”
董卓一愣,道:“咱家怎么就没想到?”
李儒忙道:“尚父心系国家大事,自不会在意细枝末节!诚如周将军所言,如此一来,尚父方能高枕无忧,安心即天子大位。周将军实是忠心可嘉啊!”
周宁心道:“可嘉你大爷,劳资现在只想脱身走人,再也不来长安了!”
董卓道:“好,此事姑且不谈!可你当着百官的面洒了咱家赐的血酒,挑衅咱家的威严,这件事你又如何开脱?”
周宁道:“末将确实不喜饮血,尚父今日此举,无异于逼良为娼,何等荒谬?只怕那些离去的百官们,心中都在笑话尚父,居然亲手逼着自己的手下反叛!”
李儒一惊,忙道:“周将军言重了,尚父就是因为不愿寒将军之心,这才亲自喝止了温侯,将军应该明白尚父的良苦用心!”
周宁朗声道:“这是自然,所以末将不会如曹操那等奸贼,想着如何逃离尚父,而是在此任凭尚父处置!因为末将相信,尚父不会杀真正忠于自己的手下,似这等能让袁氏兄弟笑掉大牙之事,自古也只有昏君才能做得出来!尚父志在帝位,聪明睿智,更古未有,怎会犯此糊涂?”
董卓怒气尽消,笑道:“爱卿敢入京,足见爱卿之忠,咱家自然不糊涂!”
李儒松口气,没事儿了!
周宁道:“尚父不妨一想,今日之事,其实是好事一件。如今末将当着百官们的面与尚父翻脸,那些企图谋害尚父之人,是否会来寻末将商讨对尚父不利之事?”
董卓若有所思!
李儒道:“确实如此,那些怀有异心的前朝公卿们,定会蠢蠢欲动。毕竟周将军的手下,可是有个能和温侯交手的护卫!”
董卓道:“周爱卿啊,咱家很喜欢你的那个护卫啊!不知爱卿可愿割爱?”
周宁道:“典韦是个粗人,尚父若是喜欢,我可以留下他保护尚父。可末将的身边无人保护,典韦如何放心弃末将而去?”
董卓笑道:“这个简单,咱家派人保护爱卿,这不就成了吗?”
周宁道:“末将认为不妥,如此一来,还有谁敢与末将暗中联络?毕竟典韦可是末将抗衡吕布的倚仗。不如这样,让典韦留下效命尚父,让末将领一千飞熊军自卫,如何?对外可称尚父强行逼末将交出典韦,而为了安抚末将,这才给了一支飞熊军的指挥权。而千人上下,不多不少,正好可给百官们希望,却又伤不到尚父!”
董卓道:“这......”
他很犹豫,典韦他确实喜欢,但飞熊军可是他的私人精锐部队,装备精良!
可他看得出,典韦忠心周宁,若非他开口,绝不肯效忠自己!
周宁一点不着急,不给好处就要拐我典韦,天下有这种事?
如今吕布和典韦不在,厅内又有谁是自己的对手?
李儒道:“禀尚父,周将军这是为了替尚父扫除朝中奸佞,何况将军愿交出典韦,足见其诚啊!”
董卓道:“那好吧,咱家就将麾下的精锐骑兵,给爱卿一千!”
周宁喜道:“末将定不负尚父所望,替尚父彻底扫除朝中奸佞!对了,末将听闻温侯手下有一部将,名唤秦宜禄。末将的此次行动,还需要他的帮忙,请将他一并调用给末将!”
董卓道:“李儒,这两件事你去办!”
李儒道:“诺!”
周宁道:“那末将就先下去准备了,待尚父的飞雄军一到,末将定献上典韦,以示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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