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
李瑾刚踏进门槛,行了没几步,忽然从一侧走过来一挎着刀的捕快。
这捕快一把将李瑾拦住,并厉声盘问道:“站住!你是何人?!来范府做什么?!”
李瑾不急不缓地拿出一纸文书,道:“苏大人刚聘请我做刑名师爷,派我来协查此案。”
镇妖司的身份不好借用,也不方便公开,于是李瑾便找苏知县要了个刑名师爷的身份。
看到文书上盖着的县衙印章,这捕快当即便换了副语气嘴脸,连连拱手道:“原来是新上任的师爷,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不知师爷尊姓大名?”
“姓李。”
“哦哦,李师爷,方才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莫怪。”
“无妨。你们县衙的捕头现在何处?”
“孟捕头正在那范家公子卧房处查探。”
“嗯,如此那便劳驾前方带路。”
“是是,您这边请。”
这捕快一边给李瑾引路,一边心里却在暗自嘀咕着:“这苏大人为了范家公子失踪一事竟还专门请了个查案的师爷?而且这师爷看着也不像是本地人......莫非这件事的背后还牵连着什么?”
......
跟着这姓张的捕快一路往前行去,在路过一间厢房时,里面传来一阵哭闹声以及严厉的斥责声。
李瑾特意放慢了脚步,好听的清楚些。
张捕快脑子也还算灵活,见此便停下脚步,与李瑾说道:“李师爷,这里面的哭闹声啊是那范夫人发出来的,而那斥责声则是刚刚大病初愈的范老爷在呵斥府上的几位下人,听这言语估计就是在骂怎么没看好范少爷之类的。”
“大病初愈?你可知道范老爷先前是犯了什么病。”李谨问道。
“这我倒是不知,只是来时听到有小厮在那议论,说是范老爷昨夜还病得厉害,躺在床上难以动弹,今日人却这么精神,尤其是骂起人来气息不断,格外有力。”
“一夜之间病就好了?这倒是颇有些稀奇。”
李瑾随意提了一句,而后便道:“继续带路吧。”
“是是,就快到了,您往右手边请。”
片刻后,李瑾跟着这张捕快行至范家公子卧房前。
房间外两侧守着两个挎刀的捕快,里面有一身影在忙碌着,想来就是张捕快口中的那位姓孟的捕头了。
“李师爷,要不您在此稍等片刻,我先进去跟孟捕头说一声?”张捕快道。
“也好。”
“好嘞,那您稍待片刻。”
说罢,张捕快便朝屋内行去。
没一会,孟捕头拧着眉头,面露不悦之色,迈步从屋内走出。
范家公子失踪一案自衙门受理前后还不到一个时辰,而苏知县却如此心急地不知从哪找了个刑名师爷过来协查,这事不管搁到谁头上都会感到不悦。
这不明摆着是不太信任他手下这帮人的办案能力嘛。
对于孟捕头的心思,李瑾在来之前就有预料,因此在见到孟捕头黑着一张脸出现在眼前时,李瑾当即便朝他说道:“孟捕头,苏大人让我来此,明面上说是协查此案,但其实是想让我暗中在这范府内调查另一起玉石案。因此孟捕头负责的此间失踪案,我并不会多加干涉,但为了掩人耳目,我还是会按例询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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