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邪从者呀？”
等了几秒，林牙口中断断续续吐出这么几个字。
“这不废话吗。”
吐槽归吐槽，江云程知道自己身上可疑的点太多。
刚才的童话技能抽取了血液，判断出江云程体内没有浊气。
成为邪从者，要么是被邪物控制，要么是收了邪物的好处，不管哪一点，体内一般都会有浊气痕迹。
江云程之前没有沾染浊气。
若是配合邪物暴露玩家踪迹，肯定会得到奖赏或者新的任务指示，之后体内应当要浮现浊气痕迹。
“至少我现在正常吧。”江云程往前凑了些，“你怎么样啊，看上去非常不妙。”
换做正常人，烂掉小半边身子早该死了，林牙的童话确有修补他肢体的痕迹。
要是这样都能救回来，童话技能确实强悍。
“咳咳，我啊…命不久矣。”
林牙简短说着，“我勉强回到这儿，就是希望不落入邪物口中，我体内植入的芯片还能回收给官方，若是遇上有缘人，这童话《春芽》还能陪着玩家守护人类。”
“林牙，你知道大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吗？”
“第一医院旧院、南城地下黑市两处地方...凶多吉少…”
说完这些，林牙眼中的光彩散去，彻底失去生机。
房间里原本还算密集的藤蔓不断萎缩，他的身体也在不断萎缩、消融，最后只剩破破烂烂的衣物和一指大小的幼苗落在地上。
江云程心中还有好多好多问题没有得到解答，林牙的生命却已走到终结。
《春芽》并不能做到血肉复苏的地步，只是遮蔽气息，陪伴林牙躲回据点，自行消解掉身体，不给邪物占半点便宜。
“哎…”
电视剧里，队友再怎么受伤，都得把事情讲清楚再走，要么是说到最后、最关键的时刻离世。
可林牙根本没解答多少东西，只说出了另外两个怪谈关卡的名字，对于江云程来说，到处都是悬而未决的问题。
拾起林牙最后的幼苗，他的游戏芯片嵌在其中，除此之外还有个像是护腕模样的东西掉落。
黑色的腕带，有点金属质感，又带着丝绸弹性。
‘神差大人！’
影娘提示着，林牙消解身体以及那么多异术消失，天地灵气会往外散出，若是周围存在邪物，一定会嗅到并靠拢过来。
此地不宜久留。
江云程迅速点击升级。
带着伤口出门，被邪物看到血液可不得了。
当前玩家等级5，经验值3/1252。
直接消耗13枚灵气，升到6级，经验值51/1898。
还剩20枚灵气，顶多再升1级…
江云程暗暗庆幸早上捞到19枚灵气时没有乱吃，否则没法升级，身上有伤便寸步难行。
在玫瑰旅店洗手间冲掉血迹，江云程刚到街对面，已经有三四只邪物嗅探着凑了过来。
它们看到凌乱骸骨覆盖的江云程，没有半点想要交流的意思。
感知较为敏锐的邪物先觉察到端倪，才不会傻乎乎告诉别的邪物。
江云程装作感知不那么敏锐，无知无觉，保持躁动的步子往别处跑。
第一医院旧院、南城地下黑市，两处怪谈玩家可能全都无了。
想想也是那两个地方太靠近中心圈，尤其南城地下黑市，地面上是热闹的夜市一条街，通宵达旦的热闹，地下是错综复杂的交易市场。
在那儿潜伏的玩家一旦被邪物发现，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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