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公子!”
瞬间,整个议事堂内的众多的乡主里正,齐刷刷起身,目光灼热的应声。
虽然这些举措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举措。
建房子,找粮食,取暖。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这般做。
可是。
这样的决策来自一位真正可以可以决定五万人生死的领导者手中,却又非同寻常。
只要不胡乱指挥,只要按照正常办事方式指挥,别说是五万人,便是十万人,他们也能够存活下去。
让他们怕的不是正常的领导者,而是异想天开瞎指挥的领导者。
“回禀七公子。”
“杏花里差不多有八十七户,有十几个青壮,张武家的两个儿子,王三家的大儿子……十几天前就进山狩猎去了,至今未归。”
“另外,王五家的婆娘带着儿子回娘家去了,赵三家的儿子在县学里面读书,出了这事应该不会回来。”
“另外,有一个怀胎小十月的孕妇,估计这几天羊水就破了。”
“还有洪老爷子,前几天就在放命,估计快不行了。”
杏花里的里正如数家珍的一件一件向陈文强禀报。
陈文强不知道张武是谁,王三又是谁,什么王五,赵三,洪老爷子,不要说他,就算是给杏花乡乡主也不会知道。
但是对于杏花里里长,里内的各户人家,谁家几个孩子,女儿多大,儿子多大,老人什么情况,甚至粗略估算都能算出各家各户的钱粮如何。
对此自然是心中有数。
“七公子,我们三川里差不多有九十二户……”
陈文强迅速的了解着各乡里的情况。
并开始根据各乡里的情况进行分派布置。
百户为里,十里为乡,十乡成县,虽然这是朝廷公文里面对郡县乡里的硬性规定。
但实际上,这些命令传达到州府后在执行上,其实已经趋于形势。
就一个永泰镇,在编制上属于兰县永泰乡,但陕西布政使却直接委派了知县,搭建了小县衙,规格在乡之上县之下。
单永泰镇,就有一万八千人口,近三千户。
再如杏花乡,听起来是乡,但只有七个里,七百多户人家。
反倒是漫水乡,有十一个里,一千四百多户。
这种事情,作为一州知府,乃至布政使,是管不着的。
能管和强制划分的只有兰县知县。
但兰县知县却要考虑实际情况根本不敢轻易的划分。
这本来就不是单单一个乡里划分的问题,而是乡里地界和姓氏分布的问题。
即便是陈家,也不会在这个上面下功夫去强制划分。
对于里来说,就和陈家和张家一样,具有天然的排外性。
管他是什么姓氏,除非朱姓宗室搬到永泰镇定居,陈家才有可能收敛起来。
客大欺主,客小主欺,不过是寻常之事。
“丧事一切从简,若有人不满,让其来找我陈家,没有流离失所已经是万幸之事。”
“孕妇和孩童找些不漏风的屋子居住,木炭优先供应,饭食由陈家负责。”
“产婆到陈家过来报备一下,随时待命。”
陈文强微微一顿,又道:“另外,男女分开住,把男女之事统统禁了。”
话音未落,就有几个里正狐疑不解的为难道:“这,七公子,其他之事倒好,禁男女之事,会不会不太好!”
陈文强一刀切的道:“没什么不太好的,禁!”
“省得再惹出什么麻烦事,本公子可没心思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是,七公子!”众多乡主里正面面相觑,只觉得这位七公子不懂男女之事的快乐。
却也不敢违背,只能据此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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