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城!
陈武广单膝跪地,手中还提着一个人头,残忍而激动的吼道:
“陈家老三陈武广,拜见李将军,此首级,乃是只儿斤部首领王珍,特来献给将军。”
李元愣愣出神的盯着陈武广献上来的人头,又看着自己手中的人头,难以相信。
一夜死战,陈家兄弟竟然连斩克烈部两个首领的首级,尤其赤兀烈,克烈部首领的人头。
这简直就是封侯之功。
再加上陈武思关键时刻登城赏银激励百姓死战城墙,此三件,件件是泼天之功。
“还望陈三叔对自己的行踪详细说明,三叔为何出现在只儿斤部,并在此时突然间冒出来?”
李元带着质疑的目光质问。
这陈家老三陈武广,还有很多存疑之处。
“哎,此事说来话长!”陈武广唉声叹息,无尽惆怅之意涌动而出,真感情流露的禀明道:“当年,我闻听有一支土匪与鞑靼人勾结,试图对边境不利。”
“于是我便亲自众弟兄前去查探,谁曾想,我没有见到土匪,却见到了只儿斤部的人马。”
“重重包围之下无力回天,而我们,都被只儿斤部的人马给活捉了回去。”
“到了只儿斤部我才知道,其实这些年克烈部人一直都在抓我们汉人,当做劳力为他们采矿搬石做苦力。”
“我们的命运也多是如此,只不过,后来在一次只儿斤部内乱中,我举旗反抗带着被抓的汉人反抗,结果,不仅没有逃跑成功,反而被只儿斤部左贤王王礼看上,被其买去成了战奴!”
听到陈武广的解释。
李元失声惊道:“战奴!”
陈武思更是咬牙切齿的嘶吼了起来:“战奴,战奴,竟是战奴,难怪,我们寻遍了西北,也未寻到三兄踪影!”
陈武广悲痛一叹:“战奴没有姓名,一旦成为战奴,就会被赐姓,成为奴隶,需要的时候为其征战,不需要的时候便关在斗兽场里面供人玩乐。”
“只是此次,不知为何,突然间只儿斤部所有兵马全部出动,而我们也被带来。”
“南下开始我就一直寻机逃命,可一直找不到机会,直到今日上午,王珍带着只儿斤部突然开始打造木筏,羊皮筏。”
“登筏之时,见大批骑兵都丢了战马,我心中大动,借机夺马逃了出来,还有这些人,都是与我一起逃出生天之人,随后我便一路杀来兰城,通知李将军防守振远桥。”
“谁知道,还是迟了!”
……
陈武广此时剃光了胡子,倒是颇为英俊,只是脸上岁月蹉跎的痕迹还是太明显了。
没有长期遭受巨大压力和折磨,不会形成,这绝非伪造就能拥有。
渐渐的,众人都相信了陈武广的说辞,同情陈武广的遭遇。
至于真假,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重要。
“三哥!”
“四弟!”
陈武思和陈武广二人就在刚刚经历过血战的所有人面前,相拥而泣。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表演处。
此时不流,难不成要自己私下里偷偷流,到那时何人能知?
生死。
真假。
糜烂。
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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