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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荣街。

五名内宦进了宁国府,即兵分两路。

紫衣内宦被闻讯而至的赖升,恭请正堂奉茶坐等李煜。

两名红衣内宦带着一队禁军,先去后门,拿下李煜带过去的张虎头兄弟,和另外两个同去礼部的青衣小厮。

宁国府后门。

禁军也没有为难跟前三人,只是团团围住他们,凶神恶煞以气势逼吓,由公公问话。

“还有一人哪去了?”一名年长的红衣内宦皱了皱眉。

张熊豹学着大人的动作,躬身抱手道:“回这位大人,我家哥哥去京兆府了。”

“嗯?这会去京兆府?莫不是投案自首去了?”年长的红衣内宦喃喃自语一句。

这时,那名年龄小的红衣内宦尖声问道:“你们仨,便是和李千户过去礼部的小厮?”

张熊豹等人也不害怕,三人一字排开,你一点头我一点头称是。

年小红衣内宦手里拂尘一甩,眸子变得冷漠起来,尖声道:“且把礼部的事实经过说一遍,不许有半句假话。”

“你们记住,你们说的话,是会传进陛下的耳朵,但有一句妄言,尔等不止是人头落地,而是抄家灭族之祸,可晓得?”

“懂懂懂,这位大人请问,我等知无不言,言无不虚。”张熊豹神色谦卑,口里恭声说着。

“你不错,没想到李千户麾下,竟然有此等人物。”

那年长内宦小小赞了一句,忽而面色一板,厉声喝道:“速将说来。”

张熊豹心头一紧,目光却是毫不起色,娓娓道来:“回大人,事儿是这样的,今早,我家大人一睡醒,便听到有人咒骂他死全家,你说说,一大早就骂人死全家,何等的恶毒啊!”

“我家大人气不过,便带着我等过去找他讲道理。”

“不曾想,我亲哥,那个,他去了京兆府办事,漏…呸,不在这里的那个。”张熊豹有点小紧张,嘴巴差点讲错话,复又解释了一句,“我哥是个极度厌恶忘恩负义的人。”

“那会听见大人说是‘侍郎’咒了我家大人,殊不知,被我那脑子不太聪明的哥哥听成了色狼,他又在小人耳根子念叨没完,小人也被他带歪了。”

“大人知道色狼吧,据说是战国的赵简子猎狼,色狼说的,就是忘恩负义的人。”

两名红衣内宦登时刮目相看:“你还读春秋?说下去。”

“我等小人皆出身边军,自是对忘恩负义之人特别痛恨了。”

“那会我哥与我脑子都气炸了,况且,我家大人在大同镇又救了我等的命,别人又那么咒骂他,我等在去的路上,自是窝了一肚子火。”

“可惜,我家大人一路教导我们,要同那色狼讲道理,不准出手打人。”

“是侍郎而非色狼,你这口音不对。”年少红衣内宦皱眉提点一句。

“啊对对对,大人说得对,小人只是一个春秋笔法。”张熊豹点头哈腰。

“我和我哥一母同胞,眼睛里都是揉不进沙子的人,一俟听见那人是赵简子那个色狼。呸,赵简子不是色狼,是礼部侍郎,我和我哥叫唤了好几次,那人不开门,这才会气得动脚踢门。”

“不料,我家把总及时拿手,拉住了我们。”

年长红衣内宦目光一凝,抬手制止:“你是说,你家把总,出手拉住你们踹门了?”

“回大人,把总当时,着实是拉住了我兄弟二人,大人可派人往礼部问话的。”张熊豹陪着笑脸,又小心解释一句,“大人,哪不叫踹门,是拿脚轻轻去踢门。”

“嗯,我听清了,你且继续说下去。”红衣内宦直勾勾地盯着张熊豹。

“大人当知,我等皆是出身边军斥候,当时把总见我兄弟二人出脚锦软无力,姿势不对,遂伸腿教了咱们一招。”

“把总他拿脚去踹墙,好给咱们示范与敌人搏斗时的出腿要领。”

“这不,那位大人开门,大人当时拉着我们训诫,身子移了位,又一时未曾瞧见有人开门。”

“大人,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那年长内宦细细品味,半晌,问着身边的人,“可记下来了。”

“回公公,一字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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