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甩掉心中燥闷,左梦庚一步迎了上去,说道:“左梦庚见过世子殿下!”
“哎哎哎...”朱由崧眉头一蹙,连连摆手道:“几日不见,梦庚你可是对我生分了许多。”
能不生分吗,你一个藩王老找哥们玩干啥。
你那堂兄弟疑心病可不小。
“呵呵...世子殿下说笑了,自古长幼尊卑不可废。”心中暗自吐糟几句,左梦庚笑着回道:“您是福王世子、天潢贵胄。而梦庚却只是一介白丁,实在是不敢与殿下称兄道弟。”
朱由崧微微一愣正欲开口,却被左梦庚再次抢先开口:“世子殿下,梦庚今年已满十八但却无尺寸之功,每每思之,梦庚痛心疾首。”
“故梦庚决定前去新安投奔家父,哪怕是当个小卒也算是为君父分忧。”
说完,不待朱由崧回话,径直往青楼外奔去。
“哎...”还处在眩晕中的朱由崧见左梦庚要走,面庞一红,叫喊道:“既是要走,那本世子自当为你践行,怎能说走就走。”
“世子殿下,还是算了吧,梦庚走得匆忙就不劳烦您了。”左梦庚没有转身随意摆手,脚下步子却是不停。
不一时,他走入街道,迅速消失在朱由崧的视野之中。
“世子...咱们现在怎么办?”许久之后,一旁的家仆凑了上来,朝朱由崧询问道。
“啪!”朱由崧一张脸憋成猪肝色,重重甩了家仆一巴掌,红着眼咆哮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回府!”
“是。”家仆挨了一巴掌红肿一片,但也只得捂住脸委屈巴巴地回道。
回去的路上,朱由崧端坐在马车内苦思冥想,却是始终也想不出自己那里得罪了这家伙。
按道理来说,他落水乃是自己的问题,与自己无关呐。
怎地落水好之后,性情大变。
这都到了楼子底下,竟是不上去看看。
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苦笑着摇了摇脑袋,朱由崧缓缓闭上双眼。
下午时分。
当左梦庚迈入家门,柳韵立马喜出望外地迎了上来,对准儿子一阵虚寒问暖:“银两还够不够?可曾饿了?”
望着热情的母亲,左梦庚鼻尖一酸。
一股暖意在其心中流淌。
他没有说话,只是满是柔和地盯着母亲。
“你这孩子,这么看着娘干嘛?”觉察到儿子的不同寻常,柳韵凤目一横,娇嗔道:“娘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左梦庚一把抱住母亲,恭声道:“娘,以后我再也不去与那福王世子厮混了,我要前去新安与父亲在一起。”
“啊?!”柳韵惊得叫出声来:“你...你去新安作甚,万一打起仗来刀剑可是无眼。”
左梦庚松开母亲,微微一笑:“我今年都十八了,若是再无个一官半职,说出去让人笑话。”
“再说了,儿子虽然不比那些将军厉害,但好歹也算是学过些武艺”
这真不是左梦庚胡诌。
继承了父亲优良基因的他,身高足足七尺有余。
按照一尺约为28厘米,大概相当于一米175左右。再加之从小吃得好,浑身上下的肌肉也是不少。
对付不了那些个精兵,但对付老弱病残还是绰绰有余。
话虽如此,但柳韵仍不放心:“你若是真的想做些事情,不妨让你爹去京城给你谋份差事。”
左梦庚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京城卧虎藏龙,我还是不去为好。”
开玩笑,谁还敢去京城啊。
那就是一块死地。
最终经过左梦庚的软磨硬泡,柳韵勉强同意他前去新安与左良玉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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