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快让开!”一处酒楼前方,左梦庚的亲兵不停挥舞手臂,驱散围拢人群,“谁若再敢阻挡,一律按阻拦公务论处!”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众人只是装模作样地扭了扭身子,随即继续伸出脖子查看起酒楼里边的事来,并发出低声议论。
一名中年文士轻捋胡须,感叹出声:“砸砸...好大的动静,这么多官军竟围拢于此,怕是里边的人闹得动静不小。”
一老者接过话茬:“确实是不小,我刚才可是听得真切,里边的惨叫...简直堪比杀猪,一直嗷嗷惨叫,别是出了人命吧。”
众人惊得叫出声来:“啊?!出人命?这若是出了人命,那这酒楼的风水可不是全都给坏掉了?”
听得众人议论,左梦庚无奈只得命人关上大门,同时命令他们在外边护卫成一团,自己则是搬来一把凳子坐于酒楼内。
视野前方,郝摇旗双手抱胸满是不屑。
在其对面一名约莫三十来岁的肥胖中年,捂着肿得跟猪头一般的脸,不时还发出几句低嘶的声响。
见到这情况,左梦庚一拍脑门,缓缓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那肥胖中年“哇”一声哭了出来,几步上前抱住左梦庚大腿哭喊道:“少将军,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你这部下实在是太过蛮横不讲理,我只是与他发生几句口角,他竟是拳脚相向,把我打成了这模样,哎哟...我的牙。”
说到动情处,肥胖中年一摸牙床,竟是又有一颗渗血的牙齿脱落。
左梦庚深吸口气,偏头看向郝摇旗又问:“他说的可是事实?”
郝摇旗冷声道:“我这人嘴笨说不过别人,谁若是嘴贱,老子自然只能有拳头给他松松牙口了。”
肥胖中年哭喊出声:“我就是与你开了个玩笑,谁成想你这人竟然如此不知趣,竟动手打起人来。”
“呵...玩笑?”
郝摇旗眼中掠过冷色:“老子唤你几声贼寇试试?老子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正七品的把总,你若是再叫老子一声贼寇,休怪老子不将情面。”
听得二人对话,左梦庚总算是知晓缘由。
他无可奈何地瞥了眼那肥胖中年,暗骂道:你说你惹他干嘛,人家杀人都不眨眼,又岂能够是你所能招惹的?
若不是郝摇旗子留了几分力气,非把你打死不可。
话虽如此,但肥胖中年毕竟是被打者,左梦庚也只得尽力安抚:“既然都是个误会,我看不如这样,明日由郝兄弟在此处摆上一桌,此时就算揭过,你看如何?”
“不行!”二人同时喝道。
肥胖中年捂着带血的牙床,呜咽道:“少将军,他把我打成这模样,莫不成你要徇私,偏袒这个贼...部下不成。”
下意识地“贼”字刚要出口,无意间就只觉被一股寒意笼罩,吓得他赶忙改口。
郝摇旗也是不服:“凭什么让老子给这家伙赔罪,我不服,不服!!”
都不服是吧。
那好这事我不管了!
见调停无效,左梦庚心中也生起几分火气:“既然二位都有怨气,那就拿出刀枪出去干一场,赢了的人再回来与我说话。”
“这?!”听闻此话,二人面面相觑皆是不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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