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只觉喉头一甜,鲜血夹杂着内脏喷涌而出。
“啊!”
他红着眼怪叫一声,重重抽出贯穿身体的长枪,鲜血如柱,顺着伤口喷涌而出,“来啊,来啊...你们这帮汉狗,我们建州的勇士一定要将你们斩杀殆尽”
“哈哈哈...咳咳...”
临死之前的癫狂煞是骇人,众人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不敢向前。
废物!
赵虎与郝摇旗暗骂一声,眼中掠过阴厉,握紧手中武器与疯驴子一同,呈品字形将阵中低将团团围住。
“来啊!不怕死的就来!”望着陷入重围的自己,鳌拜瞳孔通红,黝黑的虬须被口腔处留出的血液沾湿,状若癫狂。
“砰!”
忽然一声火铳响起,一颗弹丸划破天空,稳稳嵌入鳌拜的脑门。
“轰...”鳌拜身躯微颤,瞪大双眼,缓缓朝身后倒去。
左梦庚将火铳丢回,上前喝道:“赶快打扫战场,能带走的战马通通给我带走,碰上没死的建奴再补上一刀。”
赵虎努努嘴:“本来我们哥三都要解决掉这家伙,你插什么手?”
“别说这些了!”
左梦庚一拍脑门,笑着催促道:“赶快把这些建奴的脑袋都给我割下来,这可是活生生的功劳。”
说着他又叫人统计伤亡。
对方败就是败得太大意了,骑兵虽然强悍无比,但若是步兵尚未奔溃,骑兵贸然冲锋那简直就是自杀式攻击。
有经验的骑兵将领,都会选择侧翼迂回,不停袭扰。
待步兵奔溃之后,方才发动大规模冲锋。
不过,正巧也成就左梦庚的这一场大捷。上百名建奴的脑袋,这可是大功一件。
“将军,咱们此战一共阵亡了三十余人,伤七十人。”正沉吟间,一名百总几步上前,沉声禀报道。
嘶...
听得这个数字,左梦庚心中难免出现一阵肉疼。
只这一仗,竟是减员了接近百来号人。
这还是在对方骑兵,没有奏效的情况下。
很难想想一旦自己的队伍扩散开来,对方骑兵挥舞着大刀,在后边追砍,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场景。
一念及此,左梦庚更加坚定了组建骑兵的想法。
略微思索片刻,他看了眼那传令兵,吩咐道:“死了的兄弟,把名字记下,等战后若是还能寻到他的家人,一律发放10两银子的抚恤金。”
虽然朝廷会有抚恤,但那点银两到手后,怕是也剩不了多少。
逝者已逝,不能再让生者流泪了。
一处丘陵下。
二十浑身沾满血迹的骑兵,扶着战马,大口喘起粗气。
一名军官朝为首将领问道:“将军,咱们现在去哪?”
为首汉子眼中掠过寒意,皱着眉回道:“还能去哪?如今建奴就在镇城附近转悠,咱们就这二十人,得赶快离镇城越远越好。”
一名身材修长,五官清秀的军士似乎想起什么,瞪大双眼说:“大哥,建奴怎么还没追来?不会是那伙辽东军抵住了建奴追击了吧。”
军士声音清朗,面容略显白皙,再看其喉咙,竟是没有喉结。
“管他呢。”
为首军官摆了摆手,满是无所谓地回道:“就算是抵住了建奴百余人冲击又如何?如今建奴的骑兵大军都在镇城外晃悠,这些人成了孤军,迟早就是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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