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曹变蛟冷笑一声:“你看看他手底下那些人,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军中还夹带着妇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若是换作叔父治军,这种军官早就被叔父拉出去砍了。”
闻言,曹宇也是皱起眉头。
一般来说,军中夹带妇人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营妓。但这些女人好像又不是营妓,反而像是某人的妻子一般。
她目光望去,那些个妇人脸上没有丝毫受逼迫痕迹,反而是发自内心,服侍起这些军官,对准他们一阵嘘寒问暖。
那场景,与寻常夫妻无二。
难道,他真的是好人么?
曹宇目光微微转动,上下打量起左梦庚来。
五官分明,皮肤略显沧桑,下巴处黑色胡须缓慢爬,一双漆黑的眼眸透着冷厉与坚定。
只站在那里,气势就压得周围军官不敢造次。
“嗯?”
觉察到有人窥探,左梦庚随意一瞥,目光正巧与曹宇对上。四目相对之下,曹宇微微一愣,羞红了脸急忙别过身去。
还害羞了。
左梦庚暗自偷笑一声,偏过头自顾自与部众说起接下来计划。
...
一连两日左梦庚这把过得波澜不惊,只是苦了大同镇城的百姓了。
建奴寻不到人影,发泄般地在大同镇城附近的村落中放起火来。
一时间火光冲天,映红了天上白云。
望着这场景,镇城内侯恂等人坐立难安,若是照这般下去,皇帝非得治他们一个畏敌如虎的罪名不可。
现在他们出城迎敌不是,不出城迎敌也不是。
两难之下,愁得侯恂面容发苦,拽住左良玉询问道:“昆山呐,若是出城迎战,你有几成把握全身而退?”
左良玉苦笑一声:“建奴善于野战,咱们还是避其锋芒为好。”
“可是城外的村落怎么办?”
侯恂苦着脸说道:“今年冬天可是格外的冷,事后百姓没了住所,岂不是又是一害!”
“唉...本官悔不当初,就不该放敌进入到大同镇城来。”
不放进来又能如何呢?
就凭那些个小堡垒,根本阻挡不了建奴兵锋。
说不定那些军士立刻倒戈,反倒是给建奴带起路来。
苦笑着摇了摇头,左良玉挥手屏退左右,压低声音说:“咱们不如与建奴和谈算了,给他们些好处,两边就此退兵。”
“啊?!”侯恂惊得叫了一声:“你...你是说让本官与建奴和谈?”
“不行...不行,此事一旦事发,本官轻则乌纱难保,重则人头落地。不行!绝对不行!”
侯恂知晓这位天子的逆鳞,此事一旦通了天,他将受到最为严厉的处罚。
而且建奴贪得无厌,言而无信,万一这拿了钱不干事。
那他可就亏大发了。
“在下情急,一时失言,还望恩相降罪!”左良玉见老上司对此极为抵触,急忙弯腰请罪道。
“不碍事...”
侯恂轻捋胡须,摆手道:“你也是为退敌心切,本官怎会责备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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