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训斥一顿疯驴子过后,左梦庚心中气愤少了七八分,挥挥手就将二人叫到大帐。
大帐内。
只见左梦庚端坐主位,疯驴子、郝摇旗、郭老四三人分立正中。
扫了眼两人,左梦庚一脸正色的哼道:“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日后谁若是胆敢再犯,休怪我不讲情面。”
二人对准上官道了声“知罪”,再度恭敬站立。
“将军,那剩下的女人怎么办?刚才我看了眼,村中还有七八十名女人,若是留在此处,怕是也难以生存。”
偷瞄了眼左梦庚神色,见他面色如常,郭老四挠着脑袋上前说道。
左梦庚大为头疼,自己的人刚杀了她们丈夫,如今还想着把据为己有,收入军中,这岂不是禽兽不如嘛。
想了片刻,左梦庚将难题抛了出去:“你二人自己造的孽,自己看着办吧。”
“杀!”疯驴子脸色一冷,咬牙道。
“不可!”
郝摇旗惊呼出声,苦口婆心地劝解道:“军中将士大多没有婆姨,不如就一并带回卫所,婚配给没有成婚的将士。”
疯驴子冷冽笑道:“咱们可是与她们有了血海深仇,这等女人留在身旁,你就不怕半夜有人抹了你脖子。”
郝摇旗连连摇头。
这世道,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品,男人死了改嫁就完事。只要让她们吃饱饭,穿暖衣服,谁管你有仇没仇。
见二人争执不下,左梦庚拍板道:“这样吧,把那些女人叫来,让她们自行抉择。若是愿意留下就跟着我们回卫所,若是不愿意留下,就放她们走吧。”
郝摇旗与郭老四皆是喜上眉梢,
疯驴子则是面庞微微抽动,语气带着几分激动:“将军...”
“你不必再说,我意已决!”左梦庚连连摆手打断疯驴子,随即挥挥手示意郭老四与郝摇旗下去,单独留下疯驴子。
二人恭声行了一礼,迈步而出。
“怎么样,侯杰那小子没出什么大事吧?”二人一离开,左梦庚瞥了眼疯驴子,迫不及待地问起小舅子安危。
疯驴子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大腿上挨了一刀,不算什么大伤。”
他出发前可是与左梦庚拍着胸脯打的包票,没成想还最后是这么个结果。
“战场上刀兵相见,不是你是就是我活。”左梦庚深吸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宽慰,“有点损伤,那也是再说难免的事情,你也不必过于自责。”
说着,不经意往疯驴子胸口处一瞥。
一条裂痕不停往外边透着鲜血,将贴身衣物浸透,死死沾染着上身。
“你也受伤了!?”
左梦庚眼中掠过惊慌,上前一把掀开他的衣物。
三寸长的伤口,汨汨地往外边喷吐血液。
疯驴子疼得嘴角一抽,但依旧不露怯,装作浑不在意的模样:“让狗给咬了一口,不算什么大事,我自己处理处理就行。”
左梦庚狠狠蹬了他一眼,朝外边喊道:“军医,军医,去给我叫军医。”
须臾,一名挂着药箱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将军!”
左梦庚连连摆手,指着疯驴子说:“快…快给这家伙治一治,省得死在我在大帐,坏了我这的风水。”
军医不敢怠慢,忙放下药箱,打里边拿出各种工具,先是为疯驴子去除伤口的污血,随即小心地敷上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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