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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的内侍识别身份的重要标识就是腰牌。

宫中的火者也就是仆役,属于宫中最低级的那一种,使用的腰牌都是乌木牌,荷叶圆头,宽两寸,是一种木头腰牌。

而象牙制作的牙牌,却只有各监奉御以上的人物才能携带。

这种象牙牙牌,云尖下阔上窄,有七八两重,米黄色,一面刻着各衙门的名称,而另一面却各有号数,若有遗失,通过查询牙牌上的号码就能知道这块牙牌属于谁。

而刚才老头从张宽身上下来的时候,张宽眼尖,看见了老头腰间系的牌子跟自己在故宫里看到的那些文物牙牌有些相似,刚开始还没有察觉出有哪里不对,可现在回想起来,却已经发现了老头的破绽。

果然,听到张宽说老头身上有司礼监的牙牌的时候,老头的脸色明显慌乱了些,口中说道:“小老儿听不懂好汉在说些什么!”

朱常洛确是在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盯着那老头,似乎在分辨张宽说的是真是假。

张宽冷笑一声:“你不过是宫中火者,从哪里得来的司礼监牙牌?莫不是司礼监的大珰想要对太子不利,所以才让你守在太子身边,好趁机下手?”

老头更显得慌乱,双手一摆:“没有没有,好汉莫要胡说!”

张宽一个健步冲到左边的墙上,从墙上取下了一把剑来,仓郎朗一声抽剑出鞘,横在太子的脖子上,左手剑右手棒,冲着老头冷笑道:“你若再不认,我就一剑抹了太子的喉咙,管叫你也一起陪葬!”

朱常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宫中也有剑……

老头其实知道慈庆宫中的剑是没有开锋的,真要去抹朱常洛的脖子也没有那么容易抹断!

可朱常洛是一般人吗?他是太子!别说被抹了脖子,就算是被张宽一棒子敲了脑袋,那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莫说自己,这慈庆宫中上下一干人等,全都要死!

再落魄的太子,那也是太子!

老头噗通一声就给张宽跪下了:“好汉松松手,莫要为难太子,小老儿这就去请大珰前来就是!”

张宽这才满意:“行!看你年纪大了,奔跑不便,我就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若是看不见宫中大珰,那咱们就一起跟太子去死好了!”

司礼监在万岁山北边,从慈庆宫跑到司礼监,没有一个小时下不来,张宽只给了半个时辰,分明就是在为难这老头。

可这时候老头也不敢争辩,站起来就向外跑。

张宽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今天这件事就是一个阴谋,都不用多想就能知道,这就是外朝的那些没有从龙之功的朝臣想出来的阴招,就是为了给朱常洛营造一个宫中有人要害他的假象,让他更加倚重外朝的朝臣。

所以朱常洛的慈庆宫一定有朝臣的内应,若是时间耽搁的太久,让那些朝臣知道既定计划出现了变故,说不得要修改计划。

到那时候,自己能不能见到万历都还是两说,更不用说活下来了。

而想要直接见到万历皇帝也不现实,只能通过宫中真正有权势的人才能做到。

他也是在赌,赌是司礼监的人先到还是朝臣的内应先到。

看着整座殿中就剩下朱常洛和自己,张宽心中虽然紧张,此时却也开始调侃朱常洛。

“太子,咱们俩打一个赌吧!”

“好汉要赌什么?”朱常洛此时的神态却与之间判若两人,虽然谈不上镇定自若,却也能算得上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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