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得了赏赐,丢了一锭银子给邓兵,让他带着手下兄弟下值之后,去松快松快,自己却回到了家中。
他可不愿意在慈庆宫守着那个看上去慈眉善目,实际上却是一肚子阴谋诡计的男人。
他现在已经基本判定,能做出梃击太子之事的,除了朱常洛自己,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别人。
王安是慈庆宫的大总管,掌管着慈庆宫的宫禁,他对朱常洛却是死心塌地,忠诚无比,若是旁人要谋害太子,他这关就过不去,可偏偏他就放了自己进入了慈庆宫。
若不是自己穿越的及时,临阵反水,恐怕还真就让王安得逞了。
福王在去年已经就藩,这个时候郑贵妃分明已经认命,反正她在宫中,朱常洛也不敢对她做出什么事来,怎么还会为了福王将太子打死?
这桩阴谋看上去就跟小孩玩闹一样的可笑,可偏偏结果对朱常洛来说,还算挺好!
不但稳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还让外朝忠于自己的那些官员有了晋身之机!
只有郑贵妃,从此之后,彻底离开了大明朝堂,只有郑贵妃受伤的世界产生了。
想明白了这一切,张宽更加没有心思在朱常洛身上,在他看来,朱常洛这种心思阴沉的人若是登基,对自己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万历同意让自己去地方上带兵,这样自己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回到家中,秋月正在做饭,见张宽进家,赶紧迎了上来。
“郎君今日下值的这么早?”
张宽笑道:“宫中无事,就回来的早些。”
说着就回到了正房。
秋月赶紧给张宽打来水洗脸洗手。
洗完脸和手之后,张宽将怀中的银子掏了出来,将一锭十两重的纹银交给秋月。
“这是家中用度,你先拿着,若是不够再跟我要便是!”
秋月接过银子,显得十分的惊喜,将这锭银子放进了自己的怀中,脸上更是带着笑意,可言语中却跟张宽开起了玩笑。
“郎君,这些银子不会是你在宫中贪来的吧?”
张宽知道了秋月其实是万历派来的之后,有心想要试一试她,于是也笑着回应道。
“是啊,宫中赚钱的地方可多了呢!”
秋月闻言,脸色却是一僵:“郎君不会是真在宫中收钱了吧?”
张宽见她神色惶急,似乎并不像是装出来的,才幽幽的说道:“我才进宫多久,如何能有这样的收入,这银子是万岁爷和贵妃娘娘赏的,你拿着花就是了!”
秋月这才莞尔一笑,快步跑了出去。
等秋月出去之后,张宽的脸色才垮了下来。
这秋月看上去天真,甚至还有些为自己着想,可这秋月再怎么说也算是宫中的人,卖身契又不在自己手上,而且跟自己就生活了还不到两天。
张宽可不觉得自己这么有女人缘,能用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将秋月给收了。
放下秋月的事不表,他开始思考如何才能去外地带兵。
如今大明虽然日薄西山,可军队的实力尚在,九边的边军虽然三天两头的闹饷,却仍然有战斗力。
席卷西南的奢家造反,大明朝廷不是一样没有动用边军,而是用的内地的军队就将奢家给灭了。
其中唯一足以让人称道的,就是秦良玉派出来的五千白杆兵!
张宽拿过一张纸和笔,在纸上端端正正的写下了白杆兵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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