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邵金轮心中一动,因为赵喜起身的动作迅猛无比,身上棉袍都发出一声轻响,定然也是练武之人!
“三儿,你知道这东西价值几何吗?”赵喜低头摩挲着温润的扳指,也不等邵金轮回答,便自顾自的说道,“便是放到城东周扒皮的当铺活当,至少也能换个二十两白银!”
经过这两天的时间,邵金轮已经打探清楚,当今正处于万历年间。
虽然物价较明朝初期已经有所涨崩,可二十两也足以在宛平县里买一间临街的二层铺子!
“三儿知道!”邵金轮面色毫无波动。
“哦?”看着邵金轮丝毫不为所动,视金钱为粪土,赵喜心中顿时来了兴趣,“这么多钱,足够买你的命,你当真要献给我?”
毕竟越穷的人,就越是贪婪,尤其是作为这个世界最底层的叫花子,哪个不是视财如命!
“这枚扳指对大老爷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物件儿。可在我手里,那就是烫手的山芋!”邵金轮摇摇头,实话实说道,“不,简直是催命符!”
“好!”赵喜轻拍手掌,眼中欣赏之色越发浓郁,“这个世道,怕的不是贪;怕的是不知死活,怕的是愚蠢!”
赵喜说着,脸上却又露出一抹怒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让他愤怒的事情。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赵喜沉默片刻后继续说道,只是话音一转,“但是在这个世道里厮混,光有小聪明是不够的,你还有什么?”
赵喜的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没头没尾,可邵金轮心中却是一喜。
因为前世作为一个牛马打工人的邵金轮,对这句话可是太熟悉了,这不就是领导让他表忠心吗!
当领导透露出这个意图时,那就意味着他开始将你接纳为心腹了!
“我还有对大老爷的一腔忠心和热血!”邵金轮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哈哈哈!好!”赵喜哈哈大笑,随即面色一凝,“三儿啊,忠心这东西可不是说出来的。”
“愿为大老爷上刀山,下火海!”
“也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赵喜摇摇头,“三儿,你知道我这两日在烦心什么吗?”
邵金轮点点头,之前刘老七就和他说过,似乎是赵喜第二个干儿子,无意间得罪了宛平县新来的县尉。
准确的说,赵喜干儿子那正好是撞枪口上,被县尉给抓典型用来立威了!
因此被县尉随便找了个由头给押入牢房,甚至动用了大刑,第一天就把人送掉了半条命!
而赵喜摆酒宴请县尉请罪时,更是被县尉当众羞辱,说他赵喜不过是个老叫花子,还真把自己当宛平县的人物了!
“你们说,这种情况,我该如何做?”赵喜扫了两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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