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本宫要说明,本宫确实不知驸马有糟糠之妻和一对儿女在醴陵。”
李牧点头又摇头:“一开始,你确实是不知道,可你在算计这一切以前,认定是陈世美后,便让人到他家乡醴陵去打听了。”
“后来秦香莲上京寻夫,不用说,也是你安排的。”
赵昭摆手打断:“首先,这都是你李牧的臆测,如果你认定这些都是本宫所为,那就拿出证据来,否则本宫不介意到包大人那边告你诬陷。”
李牧说道:“公主不妨听我把话说完。”
赵昭讥笑:“本宫没有兴趣听。”
“依你所言,驸马犯下那些滔天罪行,都是本宫指使,本宫担不起这般罪名。”
“再者说,如果这一切都跟本宫有关,那么本宫算计来,算计去,图什么?”
李牧摇头:“公主并未直接指使陈世美做什么。”
赵昭听到这句话,笑了,笑的极尽讽刺:“李牧你不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可笑吗?”
“本宫既然未指使驸马做什么,那你跑到本宫这里,跟我在这儿攀咬什么。”
“你不是是觉得自己脑子很聪明,还是想复盘,拉本宫下水?”
李牧道:“这也恰恰是公主的高明和狠辣之处。”
“你是没有直接指使陈世美做什么,可你却用平日里的只言片语,和种种情绪调动,牵引着陈世美的神经。”
“让这个本就人渣的东西,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但又在你意料之中的事情。”
“比方说他杀妻灭子,比方说欺君罔上,比方说他在外面为非作歹……”
赵昭忽然起身,走到陈世美的棺椁前,笑容无比灿烂地说:“李牧,你的故事讲的很好,本宫很喜欢听。”
“不过本宫还是那句话,你说这些事都是本宫所为,那就拿出证据来。”
“若无证据,那就是在污蔑当朝公主,应受凌迟处死之刑。”
李牧哈哈大笑起来:“赵昭,眼下就你我二人,你觉得,说这些有意思吗?”
“我既然有备而来,敢孤身一人前来,那自然是不怕你驸马府的守卫,以及你赵昭的威胁。”
“甚至,我也不怕告诉你,那陈世美,的确是我杀的。”
赵昭眯眼:“果然不出我所料,陈世美真是被你所杀。”
赵昭一只手搭在棺椁上,围着棺椁慢慢走着。
她一边走,一边说:“李牧,本宫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你。”
“不过本宫有一点倒是做对了,一开始你与陈世美二人,我有过计较选谁。”
“最终经过暗中观察,才决定选陈世美。”
“因为你给本宫的感觉,太聪明,本宫怕不好掌控,影响大计。”
“有一点你没有说错,你说本宫打小耳濡目染,见识过太多的阴谋诡计,这话没错。”
“因而陈世美的那些算计,在本宫眼中,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什么做好人好事,用来吸引本宫的注意力,本宫青睐他的才华等等,那都是本宫故意展示给他看的。”
“人性本就如此,有时候会被人的一句话,引出心中的恶念,从而恶向胆边生,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本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陈世美若是心存善念,如何会被我三言两语,弄得做出杀妻灭子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终归是他,本性如此,只不过被本宫三言两语,把本性无限放大了而已。”
她看着李牧,声音忽然柔和了几分:“李牧,不管你信不信,本宫没想过让陈世美杀妻灭子,犯下这等滔天罪行。”
“甚至本宫在知道秦香莲死了一对儿女后,还有些同情她的遭遇,痛恨陈世美这等心狠手辣的男人。”
李牧嗤笑一声:“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谈同情,不觉得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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