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靖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于中全语气森冷道：“这你不用管，你去找他，趁他不注意，把人给我宰了。”
马靖大惊失色：“为何如此，他可是一棵好苗子。”
于中全道：“他杀了顾千帆。”
马靖瞬间头皮发麻：“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真杀了顾指挥使？”
于中全点头：“千真万确。”
马靖强自镇定心神，说道：“会不会有诈，要不要我派人去验证一下？”
于中全摇头：“不需要，昨日我有在雷司使那边旁敲侧击，得知顾千帆今天要回衙门报道，可现在你看他人来了吗？”
“再者，你看那李牧，一看就是老实巴交之人，如何敢就这等事情上诓骗于我？”
“你是没有看到，我最后说要对他论功行赏，他那副喜出望外的样子，绝对不会有假。”
马靖听到这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再次被恐惧替代。
他怕将来东窗事发，于是赶紧将自己摘干净：“这件事与我没有关系，杀顾指挥也不是我的主意，人也不是我派去的，李牧也不应该由我来杀。”
“于大人，要杀李牧，你还是另派他人去吧，这件事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半句。”
于中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马靖啊马靖，别天真了行吗？现在岂是你说一句，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就能撇的清干系的？”
“昨日我对李牧委派任务的时候，你在场吧，今天李牧向我复命之后，你又立刻到场了吧，现在你出去说，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你看看有没有人会相信你，雷司使会相信你吗？”
马靖脸色变得难堪至极：“你一早就盘算好的，要拉我上贼船。”
于中全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淡淡道：“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贼船，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还有，老马，你也不必如此害怕和悲观，虽然李牧这么做，出乎我的意料，但也正中我下怀。”
马靖神色变幻不定，没有言语。
于中全继续说道：“你想一下，顾千帆在皇城司的时候，我左卫的地位怎么样，处处都被右卫欺负，雷司使也是偏心，对顾千帆格外倚重，哪里能够看的到你我兄弟的努力。”
“现在好了，顾千帆死了，正是你我兄弟大展拳脚的时候。”
“你放心，顾千帆的位置，我纵观整个皇城司铁卫，唯有你能够胜任那个位置，也只有你有那个能力，我会向雷司使举荐你来当右卫副指挥使，想必那个位置，是非你莫属。”
马靖一听到这话，原本阴霾的内心，立刻变得活络起来，他问道：“于大人所言当真？”
于中全一本正经道：“老马，我拿你当兄弟，你看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假话了？”
马靖重重一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马靖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于中全嘴角一抹嘲讽之色，一闪而逝，他说道：“我去面见雷司使，将此事禀明，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趁李牧不备，宰了他，那样一来，这座皇城司，就可以说是你我兄弟的天下了。”
马靖眉眼微动，领命而去。
于中全见他离开，喃喃道：“蠢货，还想跟我平起平坐，下辈子吧，除掉顾千帆，待我把地位稳固，老子下一个就做掉你。”
说完，于中全起身，大踏步朝雷敬的居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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