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长身而立,莫衡之从后面伸出手接过明月手上的吹风机。
那突然出现的大手,青筋微显,骨节分明。让明月有一丝愣神。
蓬勃的男性荷尔蒙从后面笼罩而来。
明月愕然仰头,跟身后倾身的男子眼神撞了个满怀。
莫衡之看着向后仰头得呆愕女子,笑着解开了她头上的干发帽。
明月眨巴眨巴眼睛,心神迅速回笼。
她安静坐好,因为学习君子六艺中乐的缘故,她练习古舞之后仪态和气质更佳了。
哪怕穿着睡衣坐在梳妆台前,也能看到端正的坐姿,挺拔的后背,优秀的天鹅颈。
莫衡之插上吹风机电源,轻微的轰鸣声响起。他轻柔地撩起她的长发,一寸寸吹干。
发丝撩起又放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柔顺的发丝中穿梭。
“头发有点厚还有点长,是不是不好吹?”
明月问道,她剪短后就一直留长,现在头发是真的不短了。
她本身发质好头发多,所以很难吹干。
她自己有时候都只吹个半干,然后让它自然风干。
“还好”
莫衡之没有丝毫不乐意,面色如常道,仔细看可以看出他眸中的柔意。
手上动作还是那么从容不迫、慢条斯理。
“你说我要不要剪短算了?”
明月撩起胸前已经吹得半干的头发说道。
“你喜欢短发还是单纯不喜欢打理长发?”
莫衡之吹头发的动作未停,问道。
“懒得打理”
明月其实是个性格很复杂的人。
她学习任何东西都很专注,但是有些事情上又很散漫。
她是个懒且自律的人,很难想象这两个词用来形容同一个人。
“以后只要我在我帮你打理。”
莫衡之说道。
明月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都说甜言蜜语让恋爱脑深陷,她这个理智脑听着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你喜欢长发就留着,没必要为了一点麻烦就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
明月本就是豁达的人,所以它本来也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因为懒得打理去把头发剪短,倒是有可能因为突发奇想去改变风格去改变发型。
明月并没应下此话,莫衡之也不再多言。
伴随着嗡嗡的吹风机声响,温馨在两人之间升腾,明月房间内的暖光灯在地板上映射出了一站立一坐直两个身影,发丝在两人之间勾缠,把两人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明天见,晚安!”
明月的头发已经完全干了,莫衡之没有理由再留下,只好起身离开。
“晚安”
明月起身把人送到房门口,本来两人房间就不远,明月目送他过去。
进房前莫衡之回头看向门口目送他的女子,眼神停留在她身上跟自己同款式的情侣睡衣上,不由勾起了唇角。似乎有着独属于两人不言而喻的浪漫。
两边房门关上,明月看着镜子里我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似乎还残存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莫衡之垂眸看向自己的手,似乎还残存着发丝地触感和洗发水的香气。
第二天明月带着礼品去外婆家,莫衡之自然跟上。
“以后走动就靠你们小辈了,我们老了也该退休了。”
明爸爸和明妈妈笑着说道。
明月开车载着明晨和莫衡之朝外婆家驶去。
“外婆”
明晨人未到声先出。
“小晨来了,怎么不提前说?”
外婆看到外孙乐开了花,脸上的皱纹笑成了菊花。
慈祥和蔼地摸着明晨的头,明晨已经是个大小伙了,被当小孩儿对待还怪不好意思的。
“外婆!”
明月停好车把后备箱的东西提出来。
“月月也来了”
外婆的声音一扬再扬,可见今日之高兴。
大舅妈从里面出来,
“月月来了,来了怎么不提前说,都吃了没?”
老一辈对吃饭总有着执念。
“我们吃了来的,刚好最近都在家,就说来看看外婆和你们。”
明月说道。
“外婆待会就去把鸡杀了。”
外婆步履蹒跚,她身体没有明奶奶硬朗,走路有些颤颤巍巍的。
明月上前扶着她,
“外婆别忙活了,鸡养着我们过年再吃也不迟。”
那鸡还没完全长大,这时候吃了可惜。
“不要紧,外婆养了好多只,自家养的更有营养,你们上学辛苦,给你们补补身子。”
明月才知道原来是政府给每家每户发了小鸡仔和小鸭仔。
这个是按户头发的,有些人家不养,外婆和外公在家没事就拿回家养了。
他们养了十只鸡,八只鸭。
外公正好提着小泥桶给鸡鸭喂食回来,他们把鸡鸭围在了一片田地里,那块地正好用不上。
“外公外婆,这是我男朋友,你们叫他衡之就行。”
明月介绍道。
“这孩子长得真俊。”
外婆说道,眼中都是欣慰。
“以前还怕吃不到月月的蹄子肉,没想到我这个老家伙身体还不错,能赶上月月的婚礼了。”
老人笑着说起这话,他们笑得乐观,明月这些小辈却不由有些难受。
死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不管怎么必会,一旦真的涉及到,没有人能够真正释怀。
所以国人喜欢避讳死亡,也不愿提及。
老者却总是挂在嘴边,他们总是说黄土埋半边了,他们准备好了棺材,甚至有的都准备好了到时候要穿的衣服。
晚辈看着挺不是滋味,哪怕他们自己说起都面带笑容。
“外婆,你一定健康长寿,能活至少三十年。”
明月抱住了她深吸一口气说道。
“傻丫头,那外婆得活成老妖婆了。”
舅妈提着刀出来。
“舅妈,我们真吃了,别听外婆的,真不用。”
明月无奈道,她要是再不拒绝,总感觉今天要丧一条鸡命。
“这是月月男朋友吧,果然像你妈说得一样,是个好后生。”
舅妈看着莫衡之,暂歇了去杀鸡的心思。
“行,不吃就进家里坐坐。”
外婆一手拉着明月,一手拉着明晨往里走。
“衡之也进来。”
外公沉默寡言,跟着进去。
虽说不怎么说话,但还是把家里别人送来的牛奶拆开放到了他们面前。
“衡之是哪里人啊?有没有房子,父母是干什么的?”
“外婆~”
明月笑着喊道,
“你怎么跟查户口似的。”
怕莫衡之不快,她手轻轻握住了莫衡之的手。
莫衡之回握住她的手,真诚道:
“外婆,我是燕京人,有车有房,父母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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