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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冲击让马超感觉五脏六腑都快碎了,呼吸困难,气血一阵翻涌。

巨大的惯性使他在地上滚了三滚,正痛得找不着北时,战马在后方翻滚了而来。

碗口大的马蹄子重重砸到了马超的胸口,马身子顺势压到了马超身上。

刺骨的疼痛席卷全身。

马超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至少三根。

而且,刚刚坠马时,首先落地的右胯骨和右臂也剧痛难忍,似乎也骨折了。

几处剧痛一齐袭来,疼得马超脸色发白,飞扬的尘土弥漫,贯入他的口腔和鼻腔,严重阻滞他的呼吸。

马超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马承大惊,极速从队尾奔到队前,见战马死死压住父亲,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他招呼着众人将战马移开,看着陷入昏迷的马超,试着呼唤:

“达达?”

全无反应。

没办法,马承狠掐了一会马超的人中穴。

马超终于睁开眼睛,微微张了张嘴,很快又昏死过去。

马承慌了,要知道,马超五十岁了,被这么重地摔到地上、再被战马碾压一下,其身体难以承受。

“达达,你快醒醒,汉军需要你!”

“达达,你……快醒来罚我啊,拿土块打我,拿棍子抽我……达达,你不要吓唬我!”

几个懂医术的亲卫赶过来,劝开马承,将马超放平,又是把脉又是看瞳孔,然后娴熟的触诊,检查马超的身体。

他们太清楚坠马的后果了,稍有不慎就会骨折,甚至会震坏内脏继而危及生命。

一番检查后,亲卫脸色沉了下来。

他们发现,马超不仅多处骨折,呼吸声还不对劲。

几人相视一眼,上手脱了马超的战甲,露出他坚实中带了些许老态的胸膛,一块巨大的淤青映在几人眼中。

“糟了,国公的胸受了重伤。”

一人轻轻碰触其肋骨,惊道:

“国公肋骨骨折,已经影响到呼吸了!”

有一人俯身查看,道:

“肺腑有些损伤,但好在没有伤心脉,少国公,我们得尽快找安全的地方给国公静养。”

马承闻言一叹,心道:

“莽莽大地,追兵随时都会赶过来,去哪里找安全的地方。”

他想了想,皱眉道:“之前不是说已经传令蓝氏城派兵北上了么,派一队人南下接应他们过来。我在此地守护父帅。”

“不可啊!”汉兵急道,“我们只跑出来很短的距离,追兵随时会到。还是少国公南下求援吧。”

马承厉喝:“我不会离开父帅的,你们速速南下,不要耽搁时间。”

话罢,他俯下身去,解开水袋给马超喂了一口水,悲呼:

“达达,以后,由我来守护您,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您还要惩罚我的失职之罪呢……”

众亲卫见他如此,也不多劝,当机立断分出十人,骑快马向南奔去。

又扯了披风和军旗,用长枪做杆,制成了一个简单的担架,借助马力挑起来,抬着马超尽可能平稳地向南行去。

马承则带队压在队伍尾部,密切注意追兵的声音,随时准备阻击。

好在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不适宜快速行军了,波斯骑兵也不可能连夜行军。

因为,汉军只是奔波了一天,波斯人却已经连续奔波了两三天,就算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马承下令停军休息。

众人就地埋锅做饭,割取牧草喂马,另派专人寻找附近的水源,补充全军的储备饮水。

安排完各项工作,马承回到马超身边守护。

至亥时,马超忽然一阵猛咳,竟清醒了过来。

闭目养神的马承喜道:“达达,你醒了!”

马超只觉得浑身剧痛,躺在担架上看了看周围的情景,低声道:

“我记得我坠马了,咳咳……”

“怎么?天黑了?这里是旷野……”马超凝眉,“摆脱追兵了么?”

“达达,还没有。”

“没摆脱追兵,你怎敢生篝火,怕追兵找不到我们吗?”

“达达身体虚弱,不点篝火,怕是熬不过这寒冷的秋夜!”马承解释,“达达放心,我在周围竖起了军旗,还用战马遮挡,尽可能的挡住了火光。”

马超一叹:

“还是太危险了,这么黑的夜色,一点点光亮就能传出去很远。

万一波斯人大举杀过来,我们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怎能为了我一人,置近千将士的生死于不顾。”

话罢,马超又是一阵猛咳,急道:

“速速转移!”

马承点头:“那我先灭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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