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顾雍一呆,“向谁投降?”
张昭道:“远了去长安投降,近处么,向合肥投降也行!总之,不能背上叛乱的帽子!”
顾雍一叹:“你觉得,建业八王都出来了,你这个时候去投降,刘备会信吗?”
张昭急道:“不信?就算不信,他刘备也得分化瓦解吧!八王中有两位率先投降了,他得加以利用瓦解军心吧!他得善待我们吧!”
滕胤道:“就算善待,也不过是田地百亩而已!我们再也没机会抢回来曾经的万顷良田和万千庄丁了。
而且,我不会向合肥城里的刁民投降的,丢不起这人!”
他重重一叹,看着近在咫尺的合肥城,低声道:
“你想想,这几年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哼,我得亲自干农活!我得亲自喂猪!我得亲自给自己盛饭!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这是奴仆的日子!
我年纪大了,需要几个人给我暖床,需要人给我打水洗脸,需要有人给我穿衣服!
哎……说句不好听的,等我们百年之后,就以我们现在的家资,谁能风光大葬?怕是连个像样的陪葬品都没有!
丢不丢人!
我们当时投降许褚,是为了这个?不!我们投降是为了财富,是为了权利!”
顾雍闻言心里一痛,他何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起事的,可是,他深知朝廷的军力不是扬州可以抗衡的:
“我们连合肥都攻不下,说什么北攻长安?”
朱桓应声道:“长安是肯定攻不下的,这个我们要有自知之明,但是,守住长江一线还是有机会的。”
张昭想了想,道;
“老夫有个计策,可保我们进退有度!”
顾雍好奇道:“张公请讲。”
张昭清了清嗓子道:
“若是能守住长江,我们便退回去安居扬州,若是守不住长江,我们绑了孙氏族人,投降罢了!”
朱桓一阵无语,心道:“这人无时无刻不想着苟且和投降啊!”
滕胤道:“那还不如现在就绑了他们呢!可是,就算绑了又能如何,你的万顷良田还不是要拱手送人?”
顾雍一叹:
“罢了,事到如今,还是搏一搏吧。
朝廷众多文臣武将都去了西域昆仑,豫州、徐州、荆州、益州、冀州、兖州等地皆无名将镇守,亦无有名气的谋臣治理。
此时是我们起事的最好时机,还是不要错过的好。
既然孙氏族人愿意当出头鸟,让建业继续增兵支援我们,那我们就打,说不定,我们正能北上拿下三两州,与长安抗衡呢!”
朱桓道:“刚刚不是顾公说,此战难胜么?”
顾雍道:“为了倒逼朝廷就范,确实难胜,若是破釜沉舟,不得不战,咱们或有一线生机!
就算无法攻城略地,我们也可以学孙策兄弟割据一域嘛!毕竟,刘禅穷兵黩武,西去连番大战,朝廷的钱粮和将士,怕是也不充足了!”
他顿了顿,道:
“为今之计,我们要把分散在各地的人马聚拢过来,全力进攻合肥!”
张昭喜道:
“对啊,我们兵分四处,是为了扩大声势,影响朝堂,现在为了攻城略地,必然要集中军队全力出击!
而且,建业的兵马上到了,我们就有十万人马,一个小小的合肥城,不在话下。”
朱桓提醒:“当年孙仲谋也是十万大军进攻合肥的!”
张昭一噎,不知如何回应。
滕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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