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看他脸色异常,好奇的说道:“怎么?你发现什么坏事了?”
阿斗问道:“颍川钟氏的钟繇,又生了个儿子么?”
刘备笑了:“是啊,钟繇乃元嘉元年生,如今74岁,居然还能抱个大胖小子!所以,朕也就准许他大摆宴席的请求了。”
原来,刘备称帝后,曾下令禁止铺张浪费,朝臣和地方大员若有不得不大办宴席的情况,要上书皇帝批准。
钟繇很懂事,刚刚生了儿子就上书申请百日宴了。
阿斗笑道:
“那我得去溜一圈看看。”
刘备瞪了他一眼:“你去了,钟家的客人是看你还是看人家儿子。”
“我乔装而去便是,主要是凑凑热闹。毕竟,钟繇的幼子,是钟会。”
刘备闻言一呆:“朕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片刻后,刘备虎躯一震:
“钟会……朕记得你曾经给我说过这个混账玩意儿……朕这就派人杀了他。”
阿斗捂脸:
“父皇,历史已经改变,钟会成长起来后,理论上会效忠朝廷的。”
刘备缓缓点头:“嗯……你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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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钟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宾客们手中提着各式各样的贺礼,络绎不绝地涌入钟府,纷纷上前向钟繇道贺。
有人称赞钟繇老来得子,福气满满;有人祝福小家伙健康成长,前程似锦。
钟繇一一回应着宾客们的祝贺,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笑容。
此时,一位年轻的宾客走上前来,他手中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向钟繇献上自己的贺礼:
“钟世伯,这是我母亲特意为您准备的一份贺礼,乃我外祖父的书法!”
钟繇见来人身材高大壮硕,眉眼有些许匈奴人的样貌,举止颇有行伍之风,想了半晌也记不起是谁,只好问道:“不知令堂是哪位。”
蔡秩不好直说自己母亲的名字,只好小声答道:“我名为蔡秩,字瑾林,是匈奴左贤王之子。”
说到这,他又指了指身边的4岁孩童:“这是我姨母家的表弟羊祜,长辈托我带过来见见世面,钟世伯不要见怪。”
钟繇恍然大悟,心道:
“原来是蔡昭姬在匈奴那边生下来的儿子。此人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赵云的亲传弟子,将来的地位非同小可。
他身边的孩童八成是羊续之孙,羊衜之子,此次扬州的事没牵扯到羊氏,这孩子和蔡秩相熟,将来也不可小觑。”
想到这,他连忙道:
“蔡将军大驾光临,某深感荣幸。”
话罢,他招呼自己儿子过来招待。
钟毓得知蔡秩的身份后,亦是不敢怠慢,引着他去了上厅。
蔡秩走后,钟繇忽然反应过来,拖着手中的木盒,心里咆哮:
“蔡秩外祖父的书法,那不就是蔡邕的书法!宝贝啊!”
【历史上,楷书鼻祖钟繇听说朋友韦诞有一本蔡邕的书法专着,向韦诞借阅,却被婉言谢绝!在韦诞死后,钟繇竟然将韦诞的墓穴给挖了盗书以鉴赏学习!】
这一世,蔡秩送来真迹,倒是给韦诞做了贡献了。
钟繇激动的难以言表,恨不得这就撇下宾客,独自回书房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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