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起身,先说母亲之思念和家人状况,又说兄弟的学业和从军经历,态度恭谨,怎么看都不像父子叙话,而像下属做工作总结。
张飞听罢,问了《孙子兵法》中几个浅显的语句,算是考校,接着就拉着三人去了城中演武场。
“咱们父子、叔侄许久不见,满胸思念之情无处发泄,来,咱们对打一局,抒发抒发!等胸中畅快了,就回去饮酒!”
阿斗快无语死了:好一个抒发抒发!
张苞毫不做作,拿过士卒递过来的木制蛇矛,走上场,一言不发,对着张飞嗖嗖的招呼。
张飞年近花甲,却依旧孔武有力,手中蛇矛舞得赫赫生风。
“嚯,不愧是226的武力值,太生猛了!”阿斗赞叹。
场上,张苞见父亲全力来攻,哪里敢大意,那木杆抽在身上,可是很疼的。
他拼命格挡,抽空反击,最终被打得抱头鼠窜,龇牙咧嘴的跌出场外。
接下来是张绍,他还不如自己哥哥,压根没有还手之力,全力格挡,依旧被打了嗷嗷叫,最后滚下场地。
阿斗见了,实在不明白,这俩二货为何非要跟来见父亲,这不就是找虐的么!
张飞打完儿子,显得意犹未尽,目光扫视全场,范疆、张达被吓得直缩脖子,显然日常没少挨揍。
最后,他目光落在阿斗身上:“阿斗,你来!叔叔试试你本事!”
“我就算了!我从小身子骨弱……”
“那是小时候,我看你现在壮得像一头牛,快拿武器过来跟我打!都是带把的汉子,别跟个姑娘家一般扭捏!”
阿斗苦笑:“这是带把不带把的问题么!带把的也怕疼啊!”
张绍忍着痛,皱着脸道:“世子,你上去吧,我爹下手可轻了!”
“你说的怎么这么真实呢!”阿斗瞪过去,后背却被人猛推了一把,一个趔趄闯进演武台。
张苞推完,拿起两把铁锤,猛地扔了过去:“兄弟,不要谦虚!”
两个大铁锤飞来,阿斗伸手接下,转头看向张飞:“叔父,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
话还没说完,张飞的蛇矛已然刺了过来。
“我去,你这节奏也太快了!”阿斗急速躲过,退后两步,还不等说话,张飞又攻了上来,狠狠抽了阿斗大腿一下。
阿斗疼得龇牙咧嘴,赶紧认真格挡。
“呯……嗙……”
木质蛇矛和铁锤碰撞声此起彼伏。
阿斗手上的铁锤只有30斤,挥舞起来很轻松,在自己身边来回游走,奋力格挡张飞的蛇矛。
张飞虽收着力气,但是蛇矛打在身上依旧很痛,若是换了寻常百姓挨上这么一下,定会倒地不起。
张达见两人攻势,惊出了一头虚汗,小声对范疆道:“速去准备些跌打药,我看将军没怎么留手,伤了公子事小,伤了世子就坏了!”
范疆点头,飞似的跑了。
场上,阿斗疲于应付,他武力虽然比张绍高,又有铁锤加持力道,但比不过张苞,不多会,又挨了几下狠的。
疼得直撮牙花子。
“嗖……”
张飞再次攻来,先是突刺,阿斗侧身躲避,却见蛇矛中途转向,横扫过来,阿斗连忙用锤挡在身前,谁料到那蛇矛再次转换方位,猛地往下一坠,转而挑了上来,用一个刁钻的角度扎在阿斗大腿内下侧。
这里肌肉最多,痛感神经丰富,挨上这么一下,阿斗痛得连连后退。
张飞趁胜追击,一连十几个突刺,阿斗手忙脚乱的挥舞双锤,边退边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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