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料!”
成了最神圣的口号,比任何号角声和鼓声都震人心弦,比任何祭祀歌曲都圣洁高雅。
在高亢的呼声中,天空中的‘星星’逐渐熄灭,祭坛上的‘天神’也回到地面,当祭坛周围的火焰熄灭。
但火焰变换颜色的神奇、天神飞舞时的耀眼,漫天星辰舞动的震撼早已经深深刻在的人们的心里。
很多壮硕的大男人抱在一起痛哭,以此宣泄激动的心情,更多人扯着嗓子高呼,要将自己对天神的虔诚一股脑的倾诉出来。
“我的神!我万能的神!”
“神,我是你最忠诚的奴仆!”
“天神,我要为你镇杀世界一切敌!”
阿斗张开双手,缓步走下祭坛,在护卫的拥簇下,在众人欢呼声中,率先回了姑臧城休息。
但是,羌人们没有休息,他们根本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和各自的部落族人聚在一起,在姑臧城周围点起了篝火,继续狂欢。
见证了神迹,哪还有人睡得着?
这一夜,起起伏伏的荒原被六七万羌人分散占据,数不清的篝火将姑臧城外的旷野装饰成了落地的星空,若是有人从天空俯视,定然会被这种景色震惊。
羌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烤羊吃肉,肆意喝酒,歌颂天神祈求平安。
自这日起,这天也成为后世春节前最重要的节日——显圣节。
后世华夏大地的子民都会在这一天点起篝火,载歌载舞,燃放北斗飞灯,祈求天神保佑,祈求五谷丰登。
翌日清晨。
狂欢了一日的人们还未苏醒,祭司们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祭坛前,架起火炉,蒸煮黑色的药汤,在火堆边做出各种怪异的动作,进行神秘的仪式。
士卒们则将虎皮大鼓搬到祭坛周围,将牛、羊、马、彘、狗、鸡送到祭坛边,更安置了硕大的神案,摆满了各色贡品。
李严看着忙忙碌碌的羌人,心道:“真是难以置信,仅仅一夜的时间,建业王就把所有羌人搞爽了,就看他们的表情,西凉定然就此平定了!”
***************
正午时分。
祭台方向鼓声大噪,号角惊天,祭司们点燃特制的火盆,整个祭坛顿时黑烟缭绕。
羌人们都被鼓声惊动,寻着鼓声聚在祭台前方,神情庄重肃穆。
“哒哒哒……”
阿斗骑着一匹高大壮硕的黑色骏马,踏着红色地毯,再次出城登临祭坛。这是羌人既定的祭祀仪式,他必须参加。他知道,今日之后,嘉峪关以东不会有叛乱了。
“呜呜呜……”
号角声持续传出,羌人们重新将祭坛围了个水泄不通,都仰头看着祭坛顶端的天神。
这时,祭司们开始宰杀牛羊,取了血,滴入酒中,一齐走上前,送到阿斗身前。
他看着殷红的血酒,实在是不想喝,但是没办法,祭祀流程就是如此,他也不能擅自更改,只好一碗又一碗地喝下血酒。
此时没人欢呼,所有人都肃穆地站着,脸色庄重地看着连杯痛饮的天神,默默祈祷天神赐福。
饮罢,祭司们又宰杀了部分牲畜,在黑烟中跳起祭祀舞蹈,阿斗有些醉意,饶有兴趣看着古老的动作,心道:
“本天神就在这里,怎么还是要宰牛杀羊,进行祭祀,直接送到我军中不就是了!”
在神秘悠扬的乐声中,祭司们足足跳了半个时辰,这才气喘呼呼的跪在阿斗身前行五体投地大礼。
紧接着,祭司们起身走到火炉前,拿着大碗,盛满了熬煮一上午的黑色汤药,灌进了最后几只牲畜嘴里。又将箭头插进汤药,沾满了粘稠的黑水,高高举起,对着族人嗷嗷的大喊。
随后,他们在咚咚咚的鼓声中,庄重地端着盛满黑汤的大碗,三步一顿地走到阿斗身前,表情严肃地跪下,高高举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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