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在城头喝道:“今日已晚,明日才能开门,请丁将军在外驻扎,委屈一夜吧!”
校尉回去传消息,半晌赶回来高叫道:“我们将军说,暂不入城,明日迎了棺椁就东归!”
话罢,纵马而去。
文聘长舒一口气,想了想,道:“切莫让城中的吴兵知道丁奉在外!”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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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下,赤霞漫天。秋风瑟瑟,劲草呼啸。
廖化站在大营中遥望江夏城,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
“将士们准备好了吗?”
“请将军放心!待会谁声音大谁的赏钱多,将士们早就备好了水壶,要竭力嚎哭呢!”
太阳缓缓落到远山以下,秋风渐渐加大力度,繁星替换了赤霞。
“丁奉”军将士纷纷出了大营,趁着夜色簇拥到江夏城外,酝酿了一会儿后,开始嚎啕大哭。
声声悲切,肝肠寸断。
雄厚的哭声传遍四野,气势惊人。
城头守军听到扯着嗓子问:“城下何人喧闹。”
“我们是东吴兵马,想到吴王惨死,控制不住,便过来哭丧!”
“你们环绕了我们三面城墙,如此痛哭,如此混乱,你们的将军也不管管?”
“丁将军已然哭晕!军中无人管理啊!”
守军无奈,第一时间给文聘传话。
文聘闻言心神不宁,急忙奔上城头,听着城外惊天动地的嚎哭,叹道:“孙权能有这么大威望么?怎么能让东吴人马如此悲悸?”
他想了想,吩咐道:“一定严防城中的东吴兵。”
文休朗声道:“父亲,一千东吴兵全部在武将军的严密看管下,外围还有我们的一些守卫,出不了乱子。”
文聘皱眉:“武将军麾下有1200余人吧。”
文休点头:“加上我们的人,足有1600名将士。”
文聘放下心来,又道:“严密观察城下,切莫出了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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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
韩当正秘密召集众将,暗中商议今夜暗杀文聘和武六栖的事,突然听到漫天的哭声,惊道:
“这是谁在嚎啕?”
众将相视无言,派出几个人出去查看,却被守军堵住喝道:“月高风黑,不得擅自离开住处。”
“我们只是去看看谁在城外哭泣。或者,劳烦几位军爷上城墙探一探。”
“我等奉命保护诸位将军,不敢擅离职守。”
韩当在屋内听到对话,一时间怒急,冲出来骂道:“还真当我们是囚徒不成。”
守卫满脸堆笑:“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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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城外的廖化借着夜色和哭声的掩盖,将随军带来的少量投石车和云梯等军械悄悄运到城下。
待一切准备妥当,廖化传令:“造势!”
城外大军得令逐渐停了哭声,待得一声锣响,突然齐声大喊:
“魏军奸贼,杀我主公,我必攻取江夏,屠杀全城祭奠吴王!”
城中的韩当听到这一道‘晴天霹雳’,眼神爆发异彩,大喝道:
“全军听令,攻取东门!接应城外之军!”
话音一落,营地内涌出千余士卒,竟然全部没有卸甲,手持武器,动作统一地向守卫杀去。
“东吴兵暴动啦!”
守卫大喝,给武六栖传消息,然而,他们发现,负责看押东吴人马的武六栖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势单力薄的十几个看守,立刻被仇恨淹没,转眼身首异处。
外围的300多守军闻声,持刀冲了过来,当见到千余东吴兵气势汹汹地迎面奔来,顿时大惊失色,为首的将领大吼:
“韩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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