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默默放下茶杯:
“此话怎么讲?”
刘德然一叹:
“刘氏宗祖就那么些地产,子孙却翻了一番,花销更是翻了三番,甚至五番!
难有余粮啊!”
蔡秩闻言心叹:“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阿斗故作诧异:
“我记得,涿县所有人,不论出身,不论老幼,皆分了50亩土地。怎么难有余粮?还有,花销为何会暴增?”
刘德然微微摇头:
“搁在往年,每人50亩是够了。
可现在,咱们是天子近支,这吃穿用度必须是最好的,出行必须有仪仗,可不能丢了皇家脸面。”
阿斗道:
“父皇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他怎么会让宗亲丢脸呢!”
刘德然闻言,再也掩不住心中狂喜,问道:
“陛下怎么说?”
阿斗向西南方拱拱手,高声道:
“我父皇早已经在长安和洛阳给族人准备了宅子,更给伯父预留了宫殿,还安排了大量侍从,购买了上好家具,让您去那边享福!
我父皇还准备了长长的爵位名列,若是涿县族人愿意远赴长安生活,便按序封赏!
绝对让宗族亲人在长安、洛阳过体面的日子!”
刘敢急问:
“若是留在涿县呢?”
阿斗疑道:
“为何留下,去长安享福不好吗?”
他先是面露疑惑,旋即做出豁然开朗的表情,继续道:
“当然,若是不愿封爵,愿意留在家乡养老,做个闲云野鹤,过悠闲的日子,我父皇绝对予以理解,绝对不会打扰宗亲们平静的生活!”
说到这,阿斗一叹:
“父皇经常说,他最是羡慕涿县的宗亲,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羡慕大家平平淡淡的生活!
听堂兄意思,你肯定和我父皇是一样的想法。你放心,我必会上表,给父皇说,你不要爵位,就喜欢在田间生活!”
“不不不!”
刘敢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愿意去长安帮陛下分忧!相信宗亲们也是这种想法。”
阿斗一愣,赞道:
“堂兄真是一心为了大汉啊!
既然如此,迁徙宗族至长安的重任,就交给堂兄了。
族亲们若是不愿去长安,一定不要强求,就让他们在家乡平静的生活;
族亲们若是愿意去长安,堂兄一定要给他们选一个好听的爵位,挑一位好宅子!”
刘敢闻言大喜。
这可是个肥差啊,阿斗一句话,就把全族每个人的命运都交到了自己手里了。
谁能去,谁不能去;谁先起程、谁后起程;能得到什么爵位名号、将来的什么样的府邸,可就全在他一念之间了。
刘敢感慨:
“祖父和父亲当年的资助,终于有回馈了。”
阿斗见他脸色,心道:
“有他从中调度,族亲迁徙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若出了事故,生了嫌隙,责任全在他。
闹出大事后,父皇出面随意说两句公道话,就能收住人心。真是两全其美!”
这时,刘德然拉着阿斗的手,深情地道:
“殿下,不知老朽能得一个什么爵位?能给个侯爵吗?”
阿斗紧紧攥住他的手,郑重道:
“父皇曾念叨过,好像是恩德公,具体的,还要等伯父抵达长安再定夺!也许是王爵呢?”
刘德然激动的老泪纵横:
“皇恩浩荡啊,老朽尽快出发!”
众人皆大欢喜,聊了些家常,阿斗准备回涿县。
刘德然拉着他的手,深情地道:“殿下,能不能给老朽留一副墨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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