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啵。
篝火烧得正旺。
三只肥美的兔子,烤得流油,香气四溢。
撕下一条兔腿,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嘶嘶几声差不多可以下口了。
因为少了调料的缘故,味道并没有多好,突出一个外焦里嫩热乎劲儿。
不一会儿,吃得满头大汗。
秋夜里的冷风从山那边吹过来,拂过他的发丝,掠向远处的城门。
李观惬意地吸了一口气,拿起一壶用竹筒装来的山泉水,咕咕咕地喝完。
再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上,身子往后面的草丛一躺,双手垫着后脑勺。
看,天上的星星正在调皮的眨眼睛。
“露营也不错。”
李观悠悠道。
朝云城的城门子时关,卯时开。
他处理完那边的手尾,赶到东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了。
不得已在距离城门口大约两三里的路边草丛里将就一宿。
“少了个愿意缩在怀里,听我讲鬼故事的呆萌妹纸。”
李观嘿嘿笑了笑,数起了星星。
虽然有些累,但他可不敢在这种地方睡着。
正数到一百多的时候,远处传来哼哼哼地声音。
李观耳聪目明,连忙坐起来,隐约可见一个壮得如黑塔的男子,赶着两头大肥猪朝着这边来。
待得那人走近了,李观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招呼起来。
“屠大哥!”
“啊……是你啊!”
黑塔应了一声。
接着,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技巧,发出奇怪的声音,两只大肥猪就乖乖地停下。
伸出蒲扇大的手,拍了拍猪屁股,大肥猪就趴在地上,哼哼哼地歇息起来。
黑塔把手里的赶猪棍仍在猪的前面,拍了拍手就走向李观这边。
走近了一瞧,只见他满脸胡茬,一张脸饱经风霜,眼神沧桑,
看年纪应该有四十岁了。
“身子利索了吧。”
黑塔问了句。
李观闻言,则是恭敬地行礼,道:“托屠大哥的福,已经不碍事了。”
正是那晚上是伸出过援手的赶猪人。
当时只知道他姓屠。
这郑重其事地样子,弄得黑塔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一扫,见到烤架上还有两只兔子,就晃了晃左边腰间的酒葫芦。
“你有肉我有酒,不如一起喝点。”
李观点头。
没什么客套话,黑塔摘下左边腰间的酒葫芦扔给李观,再取下右边腰间的另一个酒葫芦。
啵。
一把拔掉葫芦塞子,跟李观碰了下,仰头就是一大口。
李观给他撕了一只肥兔腿。
他或许饿了,抱着兔腿专心啃,时不时地喝口酒。
“屠大哥,喝点水。”李观拿出一个干净的竹筒递过去。
黑塔正口渴,接过顿顿顿的喝完,用袖子抹掉了嘴角的油渍和水渍,酝酿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问了句:“你多大了。”
“十六。”
“俺十五。”
“啊这……”
李观瞠目结舌。
“哈哈哈,俺去乡下赶猪,还经常有二十来岁的大兄弟喊叔儿。”
黑塔哈哈大笑。
李观也哭笑不得。
“来,喝酒!”
“喝!”
酒过三巡。
两人之间熟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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