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寅时末刻。
院子里脚步声很大,屠小禾凑在李观的窗户,喊了起来。
“观哥儿,快出来!”
李观惊坐而起。
“小禾,不是约好卯时中在小酒馆碰头吗?”
“快出来,咱们试试手!”
屠小禾是压抑着兴奋说道。
这语气听得李观有些不爽,感觉像是来击剑的。
李观匆匆穿上衣服,也顾不得洗漱,走到院子里。
只见屠小禾双目通红,整个人散发出灼灼热气,脸上的神情相当兴奋,好似一头发情的公牛。
“你吃春药了!?”
李观大惊失色。
“快来,比比力气。”
屠小禾伸出手,摆出了架势。
李观不解地看着他。
“昨晚回去,越想越不服气,凭什么你那么瘦弱……好吧,现在是精壮了,却能单手扛鼎?俺却不能?你知不知道,俺九岁就能摁住猪捅啊!”
原来屠小禾昨日见到李观的惊人表现后,趁着无人,也对着大鼎偷偷试了下,结果一只手根本扛不起。
他很不服气啊。
这不,暗暗憋着一劲儿回家,
澡也不洗,话也不说,操起家伙,作死的练习。
一直练到快要昏迷过去的时候,出现了诡异的情况……
拗不过屠小禾,李观只能和屠小禾比试力气。
两人手搭手,当即就掰拉起来。
一上手,李观就觉得有一股强横的力量拉扯他,当即也是跟着用力。
两百斤。
三百斤。
四百斤。
八百斤。
千斤!
直至用出千斤之力,他才堪堪和对面的屠小禾保持势均力敌的状态。
“这厮怎么这么大力气?”
李观正狐疑着,却见屠小禾的手臂上出现了一只黑红色的蹄子状印记,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眼见得屠小禾力量再次暴涨,
印记忽地闪烁了一下。
“啊!”
尖叫一声,屠小禾手臂上的印记立马消散,身上的灼灼热气内敛,目光恢复清明。
“你这是……”
“昨晚上练着练着就出来了,然后整个人血液沸腾,手臂上也浮现这奇怪的东西,力气大了很多。”
屠小禾语气复杂道:“可惜,还是比不过你……观哥,你身上该不会也有这种古怪东西吧,我记得你之前……”
“我是山中采药吃了异果,才有这般变化,至于你身上的东西……有没有跟别人说?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或者精神不正常的情况?”
屠小禾摇头。
“先别跟外人说,再跟叔父和叔母商量一下,他们见得多,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李观建议道。
“俺听你的。”
屠小禾点了点头。
不多时,李观也洗漱好,换上另外一套新衣服,两人并肩离开了小山巷。
途中,屠小禾跟李观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因为身上出现的异样而担心。
这厮心真大。
李观正想着,前方有人匆匆过来,由于避让不及,双方的肩膀轻轻地碰了一下。
这时候,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李观目力也很好,下意识地朝着那人望去,见到那人最引人注目的是头上的癞子。
李观不以为意地收回目光,和屠小禾继续前行。
直至走了十来步,脑海中灵光一闪,立马拉了下屠小禾,道:“跟我追!”
李观转身狂跑起来,屠小禾紧跟其后。
听得后面的动静,原本急步行走的癞子立即提升了速度,不知道他施展出了什么步法,刷的一下子,宛若一匹奔马一样朝着前方跑去,而后转入一个小巷。
等李观和屠小禾走到小巷口的时候,再也不见任何踪影。
“那个人练过武,步法很奇特。”屠小禾说了句,“有仇?”
李观点了点头,又迟疑道:“或许是认错人了。”
“可惜了,若是咱们也练了武学,说不定就能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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