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嫂中的是邪神徒的血魇之术,温某神术浅薄,实在是无能为力,李兄不妨另请高明,比如白雾教和黑云教的高手。”
土夯房里,卧室干净整洁,阿嫂静静地躺在床上,李观伺候一旁,留着八字胡的二重神徒一边甩着酸痛的手,一边无奈地摇头说着。
“多谢,有劳温兄走一趟,还请收下诊金。”李观奉上三十两银子。
“别,张兰是你的师姐,又是我的亲表妹,切莫如此客气。”温神徒连连拒绝。
李观入城之前,吩咐咔咔和哒哒回山里,而后带着阿嫂归家,再去竹山武馆找大师兄,得知大师兄、二师姐、许师兄去了鬼哭峡尚未回来。
正好遇到刚刚踏入武徒四重的张师姐,也是一个扎着马尾很好看,瞳孔是蓝色的女子,得知阿嫂的情况后,帮忙找上温神徒前来给阿嫂诊治。
可惜温神徒只是城外某个小庙的神师,所学神术普通,跟白雾教和黑云教这种大神庙比不得,故而推荐李观另寻高人。
此时日上中天,李观把温神徒送出家门,回到房中,怔怔地看着床上的阿嫂,正一筹莫展之际,有脚步声传来。
“李师弟!”
声音醇厚充满磁性,令人顿生好感,正是许青山的声音。
李观立马冲到院子里。
张敬、李乐知、许青山以及一个看起来知性而有韵味的白衣女武师走到了院子中央。
“大师兄!”
“二师姐!”
“许师兄!”
“……见过这位大人!”
李观一一见礼。
张敬看了眼李观,没有废话,忙问道:“去看看你家阿嫂。”
几人走到阿嫂的房间,张敬稍微打量了一下,见到阿嫂脸上的疤痕,微微一愣,而后跟李乐知道:“到你出马了。”
李乐知认真地点了点头,双目微微一眯,似有彩虹一样的光芒流转,盯着阿嫂看了几眼,又上前用纤细的手指摁住阿嫂的眉心,过得片刻,再用手指轻轻地叩了两下阿嫂的百会穴。
“嗯……”
跟活死人一样的阿嫂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接着一股血气从鼻子中逸散出来,略微漂浮就凝聚成一张狰狞鬼脸,欲要择人而噬。
张敬袖子一挥,劲风扫过,鬼脸溃散,血气不见。
“好歹毒的邪神徒,把血魇之术用在凡人身上,若是再晚半天,你家阿嫂就永远醒不过来了。”李乐知有些庆幸地说道:“现在没事了,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清醒过来。”
李观长吁了一口气,朝着李乐知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而后请几人到客厅喝茶。
房间简陋,桌椅老旧,几人也没有嫌弃地坐下,见到李观奉上茶,纷纷喝了起来。
原来他们四人,从鬼哭峡回城,正好经过西城门,撞见过刚在城门口值守。
过刚和许青山是老伙计了,告知李观之事,张敬几人就直奔东城门,又遇到新郎官和城卫上前见礼,许青山顺口问了几句,被告知李观已经入城回家了。
几人一刻也没停歇,又赶到了三柳街小山巷,到得此时方才坐下。
他们从昨晚上打团到现在,还未吃过东西,滴水未进,此时喝完茶水,肚子咕噜噜叫。
李观连忙起身跑了趟小酒馆,和老板娘一起弄来一桌子丰盛的食物,加上酸甜可口的果酒,倒是让几人吃得有滋有味。
吃饱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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