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钱莎莎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嘟囔着道：“人血馒头就这么点钱？”
是不是少了两个0？
路成从钱莎莎手里拿走了那张500面额的代金。
接着他从卢刀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钱包，在卢刀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把钱拿出来数了一下。
总有2650。
他把其中2150塞进自己口袋里，加上之前的，两张500面额的摆在手中。
最后他在卢刀仍旧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把1000代金摊在他面前。
“好好回答问题，这些归你。”他道。
“我，我我……”卢刀咬牙切齿：“我的钱！这是我的钱！”
钱莎莎捏着下巴问：“你不给自己买命吗？”
卢刀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都道上规矩啊，你，第一天来这混？”她又问。
卢刀无言以对。
“上面的人好像不太开心，徐姥爷很生气。”他眼神难看的就像死鱼一样：“勒令我们赶快给钱议员使点绊子。
然后我们，跟万家那个万忍，就合计了一下，打算让学生去干这事。
那些外城区，家里穷到揭不开锅的学生，给他们点钱，让他们去高新区搞破坏，懂吧？”
钱莎莎眯起眼睛问：“然后……破坏幅度不要太大？”
卢刀为难的点了点头：“在一定幅度之内，七分之三下属的裁定机构，就不会追究这些人的法律责任，因为未成年人保护条令，在几经更改之后，他们仍旧享有一定的豁免权，虽然可能会影响他们的未来就业。
但是嘛，愿意这个点过来的，还愿意这么弄的，不都是未来的垃圾么？”
“你害我们啊！”小山眼睛顿时红了，大声质问道：“你不是要带我们赚钱吗！？”
卢刀看了他一眼，“手里几个钱没有，还花钱去做造型，呵呵……”
“行了。”钱莎莎有点不耐烦起来：“你就跟我们说说，地点在哪里？”
“诺，往这边过去不是有个交通岛？十二点方向开始数，第二个口子，里面有个室内打桌球的地方，就那边，十一点半开始，现……”
砰！
路成一枪打他胸口，卢刀瞪大眼睛，在地上抽了一阵便死了。
接着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十点五十七分，还有半个小时。
“啊……”小山把四根手指都放在了嘴巴里，眼睛瞪的很大，后退了两三步。
但他面前的两人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
“来，小山，你带路。”路成看了他一眼：“我跟莎莎看上去都不像是学生。”
“……”小山很想说，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走！？
但他点了点头，不敢拒绝。
“你这个包多少钱的？名牌？”路成看着钱莎莎的包包。
钱莎莎怔了怔，随后一阵思索：“好像也就……两百多出头？拍卖上买的……”
“万？”
“万。”
“万！？”鸡冠头的小山愣愣的看着。
这玩意值他爸妈二十年薪水！？
“那得找个地方藏起来了。”路成提醒道：“被看出来不好，会遭到怀疑。”
钱莎莎抿了抿嘴：“丢掉算了，青石的两百万啊，换中远那边不要这个数，去掉个0，再说，这事很重要，谢谢你陪我了。”
“没事。”路成道：“看你也冷静下来了。”
始终是钱议员的女儿。
从小耳目渲染，她不可能维持恋爱脑太长时间。
她见过的人与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没想到万、卢两家要做这种事……”钱莎莎眯起眼睛，目光之中有点残忍的感觉。
路成却是皱眉道：“这个七分之三，什么都不管么？有人在钻法律漏洞，而强AI在我的印象中，应该可以应付这种情况。”
“七分之三一开始对青石的控制能力是很强的。”钱莎莎想了想：“但青石已经被白阳矿业放弃好几百年了，又没专业团队给她维护，她估计也没办法，你看——基础建设坏了，她一个AI能干嘛？人家在虚构的信息世界里无所不能，但又没办法把意志落到现实里来？”
说着，她指了指中央巨塔。
“那些天文数字般的算力还有多少能发挥作用？反正就是熬着呗，而且因为某些制度，她在算力衰退的时候，就必须得一步步放下手里的权利，以城市延续为最优先考虑。
最终，时间总能磨平一切——这种故事在网上多到眼睛都生茧了。”
路成试探着问：“治安部就是这样吗？被它下放出来的？”
钱莎莎点了点头：“没错，她的上一次算力衰退是在六十年前，然后五十七年前徐家掌握了治安部，丢给了他的狗，因为这行人力需求太大，而且损失也很大，经常死人。”
“没人给它换新的算力群？”路成皱眉。
钱莎莎叹了口气：“这不是算力的问题，七分之三要发挥全部的能力，需要一支上千人的维护团队，以及完善的城市基础建设，还有一支随时可以调动的裁定员部队。
因为如果她一直全力运转下去，青石就会被不断建设，最终变成中远的规模，但事实上——东西也不够分，中远的七七也不会把东西无缘无故分给她，甚至因为更高的一条法令，这些超级AI之间不能够以任何形式进行直接交流。”
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嗓音变得低沉：
“现任裁定者，也就是裁定机构的老大，姓徐。
而他，就是这个城市的叛徒，准确的说，是叛徒的后裔。”
“这么说来……”路成眯起眼睛：“你老爹，恐怕就是打算……”
“他想把七分之三请过去。”钱莎莎道。
“我明白了。”路成没再说话，转而看着时间。
难怪钱文真会被如此针对。
甚至是说他要‘掀桌’。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便往交通岛走，根据先前卢刀所说，十二点方向顺着数，第二个路口过去就是个夜总会。
这家横跨六个门面的夜总会上有一个巨大的霓虹招牌。
该招牌是一头张牙舞爪的‘猛虎下山图’姿态地老虎，攀着几个巨大的字。
且这些字在红、绿、黄三种颜色之间不断闪烁，似是霓虹字的一种。
虎啸之夜。
该门店之前有穿防爆制服的保安站着。
他们的制服外套有特制，带隔层的背心，在隔层之中安置有厚实的防弹插板。
此外，大略七八十人站在夜总会门口。
陆陆续续还有人从其他方向走来。
这些人纷纷年龄都类似，几乎全都没有成年，有男有女，脸上带有一定未脱去的稚气。
领头者把他们带来之后，便拿到了代金，随后转身以‘议论’的方式，告诉他们这里的好。
路成便站在一旁，等待话事人出现。
这个时候，不远处有个人似是察觉到不对劲，当下就想走了。
除这人之外，还有好几个，在不同位置的，也都察觉到一些情况，顿时想要离开。
“别急啊，加入帮派，想赚钱还不简单？”马上有人上去劝说：“你想想你家里什么情况？要把人生做大、做强，工作有什么用？一份风险，一份回报。”
似是在做着思想工作。
做思想工作的同时，还有人上去把人围住，在事实上，那些人也走不掉了。
此类情况，都被路成一一指出，让钱莎莎去观察。
小山就在一边看着，心中很是惊悚：“太恐怖了这里，都是什么组织啊，我险些被刀哥骗了，还好成哥今晚出现的及时，否则我日后算是毁了吧……”
“你为何要钱？”路成仔细观察，同时问。
鸡冠头的小山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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