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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到这个地步就非常恐怖了。

撒切尔现在甚至不知道应该向谁做汇报,他还能信谁?

跨州肯定是没用的,同级之间互不统属,检察院那边迟迟没有反应,大概率中央方面有至少一个保护伞。

通过内部的检举通道递交中央他也不敢,纪律检查处本来就是书记手下的尖刀。

这也是他想到塌方式fubai的原因,这几乎完全封死了所有的上访渠道成为国中之国。

突然屋外响起一阵引擎的轰鸣声,撒切尔站起身推开门走到屋外,不知何时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围栏外十几辆黑色的公车停在了院前,秘书举着黑伞拉开车门,州长和州书记走下车,隔着雪花遥遥与他对视。

撒切尔缓缓的摇了摇头同身旁跟着他的秘书轻笑道:“我现在不太喜欢这個颜色了,这颜色黑,是真黑啊~”

州长对着撒切尔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的座驾,撒切尔同老乡轻声道别,在数名警卫的‘保护’下上了州长的公车。

撒切尔对自己的人生安危没有半点担忧,很多时候,其实你的敌人比你更怕你死。

唐纳德州长从怀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两支将其中一支递给了撒切尔,见对方自然接过后伸手帮撒切尔点燃,然后才点了自己的,两人在车上吞云吐雾,谁都没有说话。

等一支烟抽完后,唐纳德这才打破僵硬的气氛:‘你应该猜到了,所以加入我们怎样?我保你不会有事,两年内升调阿洛斯常务副州继续和我合作。’

“哦?看来你,你们...完全打通了?”

唐纳德闻言笑了笑,没有明说,只是意有所指道:‘其实我们的女王陛下很聪明,但,规则在确定下来的那一刻就自然而然的也将漏洞也划定了出来。’

‘就像是一棵树上永远长不出两片一样的树叶一般,人,城市,也都是各不相同的,那规则就无法做到完全的死板。’

‘所以只要是规则就一定会有漏洞,只是揣摩和突破的时间所需长短罢了~’

说着他转头看了沉思的撒切尔一眼:‘你不用想着套我话,没什么意义,我就这么和你说吧,不是只有我们在这样玩,没了我们也有他们,一样的。’

‘我退一万步讲,你成功的把我们弄下去了,后面上来的也还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你看给咱们开车的司机,那是我堂弟,喏,旁边这个退伍的警卫,那我表弟。’

‘血亲不血亲的谁在乎呢?族亲不行有宗亲,宗亲不行有乡亲,总是会抱团的,八个公章不如一个老乡就是这么个理。’

撒切尔看着车窗外逐渐变大的雪花:“总有人和你们的想法是不一样的,至少我还记得我入党时候的宣言,我也还记得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唐纳德叹了口气:‘就是因为知道以前有多苦,所以出人头地以后我就发誓,我,我的亲人,永远永远也不要在回到曾经那样的日子!村里的狗我给它安排了编制让它吃上公家饭!’

‘你也可以做到这点,只要和我们一起,天南海北的总有一个方面能够帮到你...’

唐纳德诱惑道:‘你不想一展抱负吗?主管一州大权,我们可以帮到你,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招商引资的问题,你到哪,立刻就有企业跟过去投资!就是砸钱!莪们都能给你砸上去。’

没人知道两人后面又讨论了什么,只能看出这次同行算得上是不欢而散。

很快新洲境内各大城市就开始蔓延起了关于撒切尔这位副州长的负面花边新闻,地方报纸上也有着捕风捉影的报导。

不再前往州政府而是直接在家中办公的撒切尔也清楚这是在警告他了,如果下一次会议他依旧那个德性,估摸着借着这些报导他们完全可以启动对他的内部政审。

在政治审查阶段他自然就丧失了副州长的投票权,法案就能直接跳开他通过,后面他们有的是时间陪他慢慢玩。

他怀着身孕的妻子也听到了坊间的传言,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回到家中也是缄默不言,只是辞退了保姆自己带着大儿子上下学,整理好家中内外的琐事。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撒切尔突然问道。

妻子一愣:‘啊?什么。’

“呵呵,你果然知道了。”

‘....嗯。’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妻子的反应很是平静:‘没有,我相信你。当初你但凡自私一点我就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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