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晚饭后,有人来通知铁家当家人去开会。老爷子怕听不懂表错态,就没去,就让铁家祖当代表,听听怎么回事。
伟宁想着洗澡换下已经有点味道的衣服,刚起身,老爷子叫住他。
“伟宁,你坐下听听。”老爷子又对两儿子说“你们有什么建议。”
铁建峰和铁建设面面相觑,也答不上话。
伟宁忙说:“最坏的结果就是交钱买水。”
杨瑛不乐意了:“凭什么。修水井的时候也是出钱出人的。”
“爷爷,你跟我说说,村里的水井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子沉默了会说:“村里这口大井,先前只够十来户人用。后来人口多了,就集资扩大,也就是十来年的事。”
“那爷爷,你想没想过,为什么只让三家出钱。”
“为什么?”铁建设也闷闷的问。
家定斟琢一番说:“因为我们三家挣到钱了,他们眼红。”
这话一出,屋内几位上了年纪又有人生阅历的,脸色纷纷变得不好看。也是作坊顺心挣到钱了,忘了人性的贪懒,患均而不患寡。
前些日一大车的货运出,不知眼红了多少人。
“那为什么是黎家和方家打起来了?”铁家定不确的问。
伟宁笑了笑,拿过一碗水,手指在碗里拨了拨。
众人了然,肯定有人在背后使劲。
杨瑛忙问:“爸,那这是要给钱?”
铁建设哼道:“给什么钱,当初扩井的时候可没这个说法。”
于奶奶也皱眉,抬眼看向小孙子:“乖孙,你主意多,你有什么办法。”
于是众人齐齐看向他,他顿时倍感压力。“咱们自己挖口井口呗。人有我有,人无我有。总之不能让人掐脖子。”
伟宁见众人没反应,又继续:“作坊用水可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长远看还得是自已有水源。至于他们闹就让他们闹。闹来钱,咱们也有份不是。”
这时铁家祖回来了。他坐过来开口说:“没有结果,太闹了。一群人乌泱泱的乱叫。”
“村委会谁来调解。”老爷子问。
铁家祖说:“田广升”
家里的长辈个个面面相觑。一个性子面团似的人,上赶着去调解,看着有多离谱。
伟宁疑惑的问:“他是村长?”怎么这表情一言难尽。
家定说:“不是,是村委委员而已,负责治安。”
“那不是工作范围嘛!”但见众人一言难尽的表情,估计此人没什么工作能力。
老爷子又问铁家祖:“人都散了。有什么结果?”
铁家祖说:“倒是有几户摆出收钱的架势,一担水一毛。”
杨瑛怒骂:“穷疯了吧!还一毛一担。”作坊二大缸十担水,老屋三大缸十三担也满了。这么算下来,铁家人用水得用二块钱之多。
于奶奶也担忧:“明天可怎么办?豆子泡在盘里也不是事。老头子,你定个方案。”
老爷子说:“现在挖井,也救不了。”
伟宁笑说:“这不是有现成的嘛。”
众人都想到他说的,是后山挖了一半丢弃的水井。这会几人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赶紧打消众人的想法:“不成,阴阳先生批过,此地不能挖。”
伟宁忙正色道:“风水学还说,水为财呢,更应该挖。挖通了,我们铁家就更兴旺呢。”
老爷子怔了一下,是这个理吗?这十几年坚守不挖,就怕一旦开挖,就断了铁家的风水。可是不挖,就没有水,作坊也开不下去。
老爷子左右为难之际,大门外传来拍门声。便有声音传来:“铁叔,你家睡下了?”
铁建峰就在饭厅门囗坐着,他咳了声:“没呢。”
门口便闪出几道电光,是电筒光。脚步随着光,几人进了饭厅。五个人进到饭厅,昏黄的灯照得不甚清楚,但来人是谁已清清楚楚。不包括伟宁,他确实不认识,也不去村里瞎逛。
几人进来被人众目睽睽之下注视,刚刚的轻视一扫而光。
“陆仁光,大晚上不睡觉上我们家什么事?”铁建设稍显年轻,和他一年纪的也都结婚生子了,但陆仁光没有,一直讨不上老婆。
陆仁光中等个子,大脸粗糙且一脸的算计,让人倒胃口。
跟他身后几人,姓罗的,姓马的,姓田的,姓孙的,都是有家有室的。
“没什么事,就是通知你们家,明天用水先交钱。”一个姓孙的瘦男人说。
“你说交就交,你有什么权利?”铁家祖马上怒问。
“全村人投票决定的。”一马姓男子说,铁家祖记得他家在南岗村才两代人。
“全村人?我怎么不知道,刚刚我也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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