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帆布买不到,就只能去县城。伟宁便连哄带骗的把老爷子和于奶奶拐上车,顺便拉个苦力铁家祖。
铁家祖太久没开车了,但底子在,伟宁又大概的讲解了车子具体功能,然后铁家祖顺利开动车子。
坐副驾驶的伟宁不禁竖大拇指,才开了十来分钟,他就能感觉铁家祖车技不赖。大路全是泥路,晴天还好,只是多了些泥坑土疙瘩。雨天就遭大罪了,路滑泥多,走路都费劲,更别提挑着担赶集的乡亲。
铁家祖预判了几次小陷阱,伟宁就不怎么担心他的车技了。
今天是赶集日,路上多是去赶集的乡亲。有条件的骑自行车,没条件的走路。面包车经过,众人多侧目。
车内有些闷,两位老人又喜欢看风景。伟宁便将车窗摇下来,两位老人就和熟人打了一路招呼。伟宁不禁失笑。
到县城才九点多。铁家祖知道在哪办证,直接去了交通管理处。铁家祖询问手续要填写资料,余下三人又不耐等。伟宁便和堂哥约时间,先带爷奶出去转转。
老爷子和于奶奶有几年没来县城了。老爷子身子硬朗,还能骑自行车,但也多往铁岭镇附近转悠。于奶奶身子也不差,年轻那会一人能顶两男人。现在上年纪了,上自行车有点吃力。赶集出门走亲戚都有老头和儿孙辈,更不用她操心。
走了一路有些渴了,伟宁买了三瓶汽水。老爷子一听要两毛钱,忙退回去嫌贵。于奶奶不乐意了,非塞他手里,嘀咕了几句,无非是又没让你出钱,小孙子请你还不赏脸,看不起谁。老爷子讪讪不吭声。
伟宁见小卖部里有电话,“叔,电话能打长途吗?”
小卖部老头放下手头抹布,“一分钟五毛,打吗?”
老爷子一听,也太贵了,村里也才三毛。
伟宁果断抓起电话拨了串号码。嘟嘟几声后,有了回音。伟宁忙说,“老爸,我伟宁。”
电话那头铁建文愣了愣,立即喜笑眉开,“在老家待着如何了?家里怎么样?”
“老爸,你怎么也不问问,半个多月不见想不想儿子。”
铁建文在那头爽朗一笑,“那肯定想,你妈也想。”
伟宁侧头看了身边两位老人,“爸,给你个惊喜。”把于奶奶掺前两步,电话交到她耳边。
于奶奶慌里慌张,电话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直到话筒传来声音,“伟宁,你还在吗?”
于奶奶突然听到儿子的声音,眼眶就湿润了,嗫嚅了几下,“建文,我是妈。”
电话那头的铁建文如遭电击,心颤手抖的嗫嚅着,良久叫唤几声。
于奶奶则欢快的应着,又絮絮叨叨的说着家里的情况,又问他这几年如何。于奶奶这些年只见了儿子两面,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老爷子在一旁也无比动容。终于要轮到他说两句了,却是太激动不知道说什么,何况老婆子都把家里情况报告完了,这让他说什么。这让他相当郁闷。
伟宁想想又拨了个电话,这回往他妈妈邹云清办公室打。接电话的不是本人,“哪位,邹主任去开会了。”伟宁遗憾的说,“我是他家儿子。”说完就挂了。
那小卖部老头直瞄时间,快半个小时了。伟宁又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有人接过。
“纪常,我伟宁。”伟宁长话短说,“上次那个项目完毕了,怎么款子还没打进卡?”
那头是纪常轻怒声,“你一打电话,就想着你的钱。”
伟宁抿笑,“那能,我的钱我的人我也想。”
纪常笑骂一句,“人家工程款已经打来了,就等你给卡号。你缺钱花,我汇给你。”
伟宁忙说,“那你汇到我卡上吧。”
伟宁挂了电话,那老头问,“还打吗?”这可是大客户呀!伟宁看了看时间,三十几分钟。伟宁直接给了十块钱,看得老爷子一阵心痛,于奶奶则拉拉他,不让他出声指责。
三人回到交管处,堂哥已经在门口等着。堂哥回话,上牌和落户已经弄好。他说,县城车子少,仅有他一人办理,速度很快。估计办证的都发霉了,这么长时间才开这么一单。
几人直奔杂货店,买了三大张帆布。经过农贸市场,于奶奶要求进去转转。毕竟是农村人,还是转农贸市场亲切。这让两位老人很有满足感。
农贸市场确实琳琅满目,都是农家地里产出的疏果青菜。市场里人流如织,像极过年时抢年货的场景。
于奶奶是会过日子的,买了不少地里不种的菜,新鲜且嫩绿。最主要便宜啊。连老爷子都出手帮忙。
几人是满载而归,后车箱是多添了几个大箩筐。箩筐里全是菜。
车子行至县城政府大院附近,一条大路被人堵了三分二,一群人议论纷纷里三层外三层来了个结结实实。
铁家祖坐副驾驶就下去看看,去了一会也不见回来,伟宁吩咐爷奶在车上待着,熄火下车。从人缝挤上前去,一辆吉普车停在路上,一老人和孩子正躺在地上。老人和孩子似乎都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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