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宝才和曾抒蕾一慌,顾不上说什么,慌不择路的分散逃走。
曾抒雷冷冷扫了一眼,这可是西区,有钱有权人居住的地方,巡警每隔二十分钟就经过她家,她担心什么,只要拖上一拖,谁也跑不了。
次日她去公司领了春节福利,公司就开始放假了。从公司出来,她没想马上回家,家里也没人。她准备打车去老虎街。穿越半个城市到老虎街,正是午间,人来人往的穿梭。她提着公司福利下了车,一路问到了米家巷。
“奶奶,您好,米家巷怎么走?”她停在一家小卖部前问话。
“我是钟家奶奶,旁边的就是米家巷,你第一次来吧。这巷里的人,我都认识。”钟奶奶很是慈祥的说,这么漂亮的女孩不多见,比陈澄、肖乐乐还出挑。他孙子现在还没对象呢。
“哦,我找……”话还没说出口,身后传来一声,“曾同学,你来找我的吧?”曾抒雷回头看见男人,一时没想是谁。
“你是……”她绞尽脑汁也没想起眼前之人是谁。
“雷若鸿,省大建筑系,我们有见过。”雷若鸿推推眼镜,耐心的提示。被人无视,还是如此无视挺挫败的。他自认长相出众,温文尔雅,是挺吸引女孩子的。但眼前的女孩除外,她有几分清冷,有时又很跳脱。光她那张精致明亮的脸,就让人挪不开眼。
她哦了声,突然有了点印象,“原来是雷同学,好久不见。”其实她和他也不熟,只见过几面。他是建筑系的,她则是英语的。两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硬要凑在一起那就是联谊会。那一次她是被室友拉去凑数的,结果因为她出色的外貌七个男生全对她抛好感,眼前的雷若鸿也是其中之一。
第一次大家也没怎么留意,甚至她连七位男生姓啥名谁都不清楚。偶遇了两次,室友多次提醒才记起建筑系才子雷若鸿。斯斯文文的一个男生,长得高皮肤也白,但他给她的感觉就是他人有阴鸷的一面,不太好相处。
刚才有一句,“你是来找我的吗?”她和他总共才说过几句,又不知道他家庭住地,想得挺美。“我过来找朋友。”礼貌疏远而不失优雅的回答。
钟奶奶见不是找雷若鸿的,就放心了,“小姑娘,你说你找谁。”
曾抒雷笑说,“铁伟宁。”
雷若鸿听到这个名字,脑里又轰得炸开一片。又是这个名字。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就非常反感厌恶,这名字伴随他二十几年,每一次都是毁灭性的打击。连眼前暗恋的人也是对他失败的提醒。
钟奶奶说,“你说铁家那小子呀,不知道回来没。”钟奶奶给她指指路。
雷若鸿眼睁睁看着她要迈进米家巷,一时冲动两步上前,“抒雷同学,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曾抒雷顿了一下,“雷同学,我们好像不熟吧。”她不想跟一个陌生男子纠缠。
雷若鸿定定盯着这张艳若桃花的绝世容颜,有种失落,在大学这四年怎么没把她弄到手。现在看到她即将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他就咬牙切齿的恨,尤其那男人是铁伟宁,毛都没长齐,懂得睡女人了吗?就急吼吼的跑出来抢女人。
面对女人冷若冰霜的脸,他说,“你了解铁伟宁吗?当初你来联谊的时候,我就一眼相中你了。”
曾抒雷连忙打断他下面的话题,“我当初第一时间已经拒绝了。”所以是你不了解,理解有错误。但与她有何干。
“你为什么不尝试我们交往一下。”雷若鸿忍不住贪婪的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能掐出水的白皙的脸,恨不能上去狠狠亲一口。
她越来越反感他的眼神,对他的话也置若罔闻,她只想快快离开。哪曾想他的手伸了过来,几欲要揽住她了,她猛的倒退两步,“雷若鸿,你要干什么?”声音充满怒斥,眼神冰冷。
“你不知道吗?从我们见面起,你就深深烙在我心里了。我喜欢。”雷若鸿终于说出心中压抑许久的表白。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曾抒雷几乎想上前扇男人两巴掌,听不懂人话吗?
不远处响起啪啪啪几声掌声,“好感人,我听了都动容了。”
雷若鸿侧头看去,一个玉树兰芝的少年,貌若潘安,端得朗目剑眉,唇红齿白。身穿白衬衣套着牛仔外衣,此时双手插兜酷酷的看着两人。
雷若鸿不认识这号人,这人给人一种熟悉感,但他想不起是谁。此人身上的气质端得是英气逼人,尤其眼神有种杀伤力,又隐藏得很好。他觉得这类人很危险,一旦惹了,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曾抒雷小跑两步走到跟前,“总算找到了。”一副小鸟依人样,完全卸下刚才那一身尖锐的利刺。
雷若鸿看得一阵搅痛,判若两人的面孔,他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不是她心里的那良人。
而那个玉树临风的男人竟然是铁伟宁,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以前那个又矮又丑的丑小鸭竟然是白天鹅,还是说,人家一直都是白天鹅,自己才是那个丑小鸭,自己不知道而已。
“雷若鸿,下次不要缠着我女朋友,我的拳头你是领教过的。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铁伟宁淡默的扫了他一眼,牵过曾抒雷的手,又去拿另一只手的东西。
“不行,这东西不能给你,这是我们公司的福利。”
雷若鸿呆呆的看着两人亲密似胶的消失在巷口,心里五味杂陈。身上的力气像是被突然抽走了一样,全身软绵的,此刻只想回家躺着,什么也不想做。他找不到原因,他想不明白,一个他喜欢的人,一个他厌恶的人,此刻怎么走到了一起。他该恨谁该怨谁。他明明比铁伟宁更早认识曾抒雷,更爱曾抒雷,可是她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呢。
他费劲的推开大门又拢上,跌跌撞撞倒进床里,整个人趴着,直到透不过气才仰起头,一把将眼镜甩到床里。模糊的跟前似乎看见几双眼睛在嘲笑他,嘲讽他的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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