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丽华她平庸他不知道吗?知道,他就享受严丽华这种无脑式的痴迷,因为不需要太多的精力去烦恼,就能得到一个女人全身心的爱。大女儿也是这种资质,漂亮是漂亮却不惊艳,一入人群几乎被淹没掉,不出彩。
作为言谨女儿的曾抒雷一直都出类拔萃,他虽不怎么去打听,也能看出一个人身上的某种特质是无法掩盖的。就如同他出身宿春街,永远都打着穷酸的标签,脱之不去。
果然左邻右舍看见小女儿的那一刹,都震惊了。好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子,多一分秀丽显得庸俗,少一分清丽又平添几分耐看。她的美美得刚刚好,笑时清丽脱俗;安静时又楚楚动人,让人生添怜爱。
“哎,曾二哥,你后座谁家姑娘?太好看了,小心你婆娘扒了你的皮。”一年轻小伙子调侃,还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曾明觉还没来得及回嘴,一人又酸酸的说,“曾二哥,是宝刀末老啊!”
曾抒雷听着不禁皱眉头,这都什么素质啊。左邻右舍再熟稔,开玩笑也要有底线吧?这种张口就来的,平时没少说了,素质好不到哪里去。
曾明觉假装生气轻斥,“不要乱讲,我女儿。”
刚进去的几人齐刷刷停下来觉得不可思议,他女儿不是曾抒蕾吗?那闺女绝对没有这么漂亮。一个是水仙花吧,这个分明就是娇艳怒放的莲花。哪有什么可比性。
曾明觉倒没觉得怎样,都是街坊,平日里都是这样开玩笑的。
自行车停在一个大门前,没有台阶车子直接推了进去。
曾抒雷不免把曾家与铁家相比较。都是一个偌大的天井,曾家面积和铁家几乎没什么大的区别。有的就是那里雕梁刻柱,有些文化底蕴;这里的宿春街则不够厚重,显得小家子气。而且因为家家户户都将大房改造过,显得乱七八糟。
她一路上就看见不少街坊邻居把杂物丢在靠墙的巷子,家家如此。再看曾家,除了大厅宽松些,其他地方全都是堆满了东西,如煤球、木板、麻袋等。没有规范,显得杂乱无章。但这不关她的事,她一扫而过,然后就迎上了几张堆着笑的脸。
“抒雷,来”曾明觉扬扬手让曾抒雷上前来,“跟你介绍下家里人。”逐一将曾家人介绍给她。
曾抒雷才知道曾家这么多人口,这么多人挤在这里可想而知有多拥挤。看伟宁家几乎和宿春街一样的格局,那么三家分出来就只有一间大房子。这让她无法想象。她也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现在社会住房条件相对都如此,她是比较幸运,有外公外婆的房子让她继承。她也不会发滥好心去同情别人。
曾明觉还介绍了几个亲戚,曾抒雷没什么记忆转头就忘了。
“抒雷,来来,阿姨领你进抒蕾屋内坐坐。”严丽华伸手拉曾抒雷要进曾抒蕾的房间,曾抒雷很反感别人又拉又扯的,差点要推开眼前的女人。
“就坐在大厅里,又不是见不得人。”曾老太托着装有瓜子点心糖果托盘出来,放在大厅中央的圆桌。
几个亲戚看见托盘里只是少量的瓜子,糖果点心屈指可数。但来都来了,不能光喝茶。大冬天的喝茶上哪找厕所,曾家就一间厕所,那味道真让人无语,到底冲没冲洗过,一股子骚味。
几个亲戚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托盘里的瓜子嗑完,点心还没动手就被曾家几个小辈一下子掠夺干净了。
几个亲戚就嘀咕,这曾老太太抠门了。快过年了也不多准备些,自家孙子都跟客人抢东西,太没礼貌了。
“来了。”一直在大门口张望着的曾应龙朝大门内嚷了一句。
不一会儿,一队送聘礼的队伍就逐一进到曾家。队伍放下聘礼又逐一退出曾家,曾家没地方招待客人,老早就在宿春街的饭馆订下了酒席,所以送聘礼的队伍被人领去了饭馆。
最后进曾家的送聘礼的主角。站在大厅正中收完聘礼,还一脸绯红的曾抒蕾看着戴眼镜穿笔挺西装的雷若鸿走进来时,心呯呯直跳。这个一脸儒雅的男子,以后就是她的未婚夫了。下了聘礼,正月里就能完婚了。她马上就可以逃离曾家了。
曾抒蕾既收了聘礼,两家就是亲家了。她便一一把家里的亲人亲戚逐一再介绍一次,以免未婚夫记不全,闹出大笑话。
当雷若鸿随着她介绍,目光落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他一时怔愣呆滞不动。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心里无数个问号。
曾抒雷也一脸的不可思议,昨天还跟她深情表白,现在却在和别人订婚。这剧情够讽刺的,她都惊叹这世界真真好小。雷若鸿竟成了她那个便宜姐姐的未婚夫。这种男人长着一张无波无欲的脸,私下不知有多肮脏。
被雷若鸿如此直勾勾的看着,她也狠狠瞪回去。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看得众人纷纷起了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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