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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城的年味越来越重,到处都张灯结彩,与往日的街道与众不同,洋溢着喜庆,流露着喜悦。冷风到此也变得不那么冰冷,每一次抚过都像股暖流。路上都是人潮涌动,行人脸上无一不是笑脸迎人。每一条街三步五步都摆有小摊,有瓜子有糖果点心,甚至还有现场写春联的。

曾抒雷在百货大楼买齐了过年的东西,唐甜帮她提了不少,“不是,你一个人过年买这么多年货干嘛?”

曾抒雷一噎,她都忘了跟唐甜交待了。

“呃。甜甜,我交男朋友了。”声音极细小。

“什么?曾抒雷,我可是你好朋友,还说找男朋友一块找,现在什么情况?”唐甜假装不悦。

“哎呀,我错了。当时头脑一热就看上了。”

唐甜凑近她,“老实交待,多久了?”

曾抒雷摇摇头,“其实也没多久,一个礼拜而已。”

唐甜这才放心,“放过你了。你买这么多东西,不会想着和他一起过年吧?”

曾抒雷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抒雷,你变了。”唐甜一副恨不成钢的表情,“才认识人家多久,就要和他过节,还是举家合欢的节日。”

曾抒雷当然否定再否定,不然肯定被她唠叨个没完没了。

“不行,我得给你把把关。你安排时间咱们见见你男朋友,看他是扁是圆。”唐甜觉得做为好朋友,她必须尽起这个责任。

曾抒雷不禁失笑。伟宁既不扁也不圆,到时候你别鬼叫就行了。

“你工作没问题吧?”曾抒雷对她又请假担心被扣工资。

“没问题。平时我帮同事顶班,现在是他们回报的时候到了。”平时她的柜台最忙,反而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最闲,所以顶班的同事都很乐意。尤其过年过节的时候有补贴。唐甜是看不上那点补贴,主要是她家里做生意,也没指望她挣多少钱。

两人搭公交车到西区的站点,两人在路口分开,“要不要我帮你提回家。”唐甜见她大包小包的。

“又不重,走几分钟就好。”曾抒雷催促她快走,已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西区是陵城有名的富人区,其实占地充其量就是大一点的村子。但在外人看来,它还是很特别。这一大片的别墅群虽然存于世不过百来年,但它代表的是金钱和权势的象征。

后来西区政府被注销,省委几套政府部门先后迁至此处,更让西区成为权力的代表。为了和西区省委政府区分开,西区的别墅群不得已重拾旧名,富春街。这和三四十年代繁华时期,几大名街一样都保存了下来。陵城东南面的老虎街临江而建,最为久远;陵城东面是宿春街,学子最爱的聚集地,只是时间变迁,宿春街还是改得面目全非;陵城西区就是富春街,商人集中最早也最多的地方。西区政府当时是辖区的一个区,解放后一度是郊县的一个镇,改革革新后并入了陵城。省委为了获得更大的扩充空间,直接将原西区政府拆掉重建。所以远远的看,一条大道一边是富春街的洋房别墅,一边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保留的平房别墅成了省委的家属大院,和富春街有得一比。

曾抒雷提着东西往富春街走,身后叮铃铃几声,她挪到一边,还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铁伟宁正笑容满面的赶上来。

他站在她身边,“上车。怎么买这么多东西?”顺手接过来。

她一屁股坐到后座,“过年嘛,家里总得添置一些东西。”一手搂住他的腰。

自行车停在富春街23号,曾抒雷指了指,“后面25号才是。”

伟宁不吭声掏出钥匙就开了大门。曾抒雷张着嘴问,“你怎么有钥匙的?”

他微笑不语,停好自行车,又关上大门,牵着她上几步台阶,一路往别墅大门走。

曾抒雷知道23号是老邻居庞君求家的。但很可惜,庞爷爷在大革命动荡时受迫害去世了。他只有一个儿子,早早避到国外去了。她读大学时还见到过庞君求回来过,但都是匆匆一面,她认为庞君求早就忘记她这个邻居了。

“我说我是今天买的,你信吗?”

曾抒雷摇摇头,“庞叔叔神龙见首不见尾,你怎么遇到他的,又怎么知道他家出售?”

他无不得意的解释,“昨晚上我翻墙出来,撞见过一老人,他是庞家搞清洁兼顾卖房子的。我当时问他,干嘛不交给中介处理?他说,放了一年半载都只是有人看,无人问津。究其原因就是贵呗。后来就没挂到中介所。我当时猜挂了有一段时间,私下又放了风声出去,都卖不掉,那肯定有原因。你猜猜是什么?”

曾抒雷思忖一会,脚步也不停跟着进了大门。23号其实和言家一点都不一样,23号明显在体积上就大言家一些,而且23号在设计上更倾向中式。所以她小时候来随外公来庞家时,都感觉怪怪的,披着西式的外皮,内里却是中式的风格。

“庞叔叔又没儿女,不至于让你给他当儿子吧?”曾抒雷开玩笑说。

“他想得美。我还不至于为了一套房子卖掉自己。”

曾抒雷皱眉想了想,“你直接告诉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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