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撩拨引领下,他为之迷茫。两人仿佛置身于鲜花盛绽的草原,或滔滔不绝的河流,或浪花翻腾的海中。瞬时间卷起千层浪万层雪,一时之间天地为之颠倒。浓到深处花香四溢,雪花铺天盖地,营造一场无与伦比的春梦。
火光之中两人交缠绵绵,夜色深深给他们与被共枕。
待风平浪静之后,她枕在他手臂上,紧紧贴在他身边,“伟宁。”
他睁眼盯着深不见底的夜空,仅仅能看见一个小角,两颗小星星彼此守护着,如同他们。
“嗯,怎么了?”
“伟宁。”
伟宁问:“怎么了?”
她说,“你应我就好。”
然后她说,“伟宁。”
他嗯了一声。
然后她又说,“伟宁。”
他依旧应她,“嗯,我在!”
她抚摸着他的脸庞,“嗯,我知道。”话语里已是满满的幸福感。
在静寂的谷底下巨石坑里,曾抒雷缓缓向他说出这几个月里所发生的事。
那天她收拾行李箱,准备下午出门直奔陵城机场。才中午门铃就响了,她在院门就看见曾抒蕾着急忙慌的按着她家的门铃。
“抒雷,不好了,爸他进医院了。”一见到曾抒雷,曾抒蕾就迫不及待上前的告诉她这个坏消息,双手紧紧拽着她的手,生怕她溜走。“爸他脑溢血,被急救送去了医院。为了以防万一,你能不能跟我去趟医院。”
曾抒雷摇摇头,“我又不是医生,帮不上忙。况且我赶飞机,没空!还有他是你爸,我可没承认他是我爸。”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没有爸哪来的你?做人不要这么过份,我一个大肚婆都在为爸奔波,你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还是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枉费你念了那么多年的书,明事理通人情,还是省大堂堂的大学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自私。”
曾抒蕾口若悬河,并且声嘶力竭声情并茂的一通宣扬,连路过的邻居都对曾抒雷指指点点,露出鄙夷的神情。
曾抒雷冷笑一声,“你这么有孝心,怎么不在医院待着。二十几年不联络的人,现在要求我尽心。你的脸可真够大的。”
曾抒蕾气结,“爸都这个情况,你还计较这些有意义吗?就是去看看,陪陪床过份吗?”
在几个邻居异样的目光下,和曾抒蕾孜孜不倦的劝说,曾抒雷勉为其难的答应抽出一个时辰去看看。
曾抒蕾直接来个择日不如撞日,马上拽着曾抒雷走人。
富春街外果然停有一辆出租车。两人急忙上车,车子马上启动往医院赶。
“车子怎么往郊区开?”曾抒雷提出疑惑。她直盯着开车的司机,感觉压低帽子开车的司机有些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是谁。
曾抒蕾忙解释,“纺织厂搬迁,爷爷以房换房,在郊县换了套大房子。现在全家不都在郊县吗?爸出事,肯定是先送当地医院。那像你一个人住着二百平米的大房子,也不肯照顾一下曾家。明明是城里人,现在愣是变成了农民。做为曾家的一分子,也不想着伸手帮衬一二。你良心过意得去吗?”
“咱们不熟,你大可不必解释得如此清楚。”曾抒雷不冷不热的回她一句。
曾抒蕾抚着肚子,“你可真清高,没有爸爸,你来得了这个世界上吗?整天把曾家分得清清楚楚,某天你有事,连找人帮忙都没有。”
“谢谢,不需要。”
车子渐渐驶出陵城,曾抒雷不想对着曾抒蕾,一直望着窗外不多的风景。她鼻子嗅到一阵怪味,看见曾抒蕾正持着瓶子往车内空间喷洒。
“你要干什么?空气本来就不流通,你还喷这种怪味?”掩鼻瞪向曾抒蕾。
“你以为我想啊,我现在怀孕,嗅不得汽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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