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鞋上铺躺好,又拿了件衣服蒙住头。他心里默念口诀,就是担心这么闭着眼,会不知不觉睡过去。
过了良久他都怀疑是不是判断失误,反而让言萱再次落入人贩子手里。正在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门口处轻轻传来门滑动的声响,他心里冷笑,你不来我还拿你没办法,但是你来了,你肯定得怀疑人生。
听到陆陆续续进来的脚步声,伟宁心里也极其厌恶这些人贩子,青天白日的,这些人贩子猖獗到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换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早成了他们的盘中菜嘴中肉了。
听到如此密集的脚步声,看来是来了好几个人。伟宁想想也了然了。他媳妇言萱的姿色算是顶尖的了,想当初都能卖上三万,可不就是天价了。现在月薪才三四百块钱,三万相当五年的月薪。不过转念一想,她媳妇才值三万,果然是乡下人没见识,起码也值个五六十万吧。嗯,可不就值这个价嘛。
正在胡思乱想的伟宁,突然盖在头上的衣服被拽走,一块湿手帕顺理成章的盖住他口鼻,一只大手迅速捂着。
伟宁在衣服被扯走之际,已快速屏蔽呼吸。但没想到这些人胆子真大,都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了。
“行了,你再捂,人就要没气了。”
“弄错了,是那个男的。”
卧铺间的灯突然亮了。
“还愣着干什么?撤吧!一个男的不好出手。”
“不是,沙哥,这小子长得蛮正点的。说不得弄到海边有搞头。”
“来都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回。”
伟宁凭借超强的感应,知道卧铺间进了四个男人。可见他们对他媳妇真是动了拐走的念头。
他刚想怎么处置这几个人,忽然一只手在他衣兜和裤兜翻找,最可恶的是在裤兜掏东西时,一直往回掏,就掏到伟宁的大腿根部。
“看不出来啊,这小子挺有料。”
“那你找到什么没有?”
“没有,但他的手表看着很值钱。”
“找到了,他的背包有张银行卡。”
这几个人中,仅有叫沙哥的人一直没说话。眼见着几人准备要溜了,伟宁正欲醒过来。只听到一声大喝,“全部举起手来,你们被包围了。”
伟宁愣了一下,赶紧睁开眼坐起来,愣是把被堵在卧铺间的几人吓了一跳。
伟宁也很惊讶,因为他看到了谢臣渊,这个本在鸣州上班,不该出现在火车上的人。
那几人也感觉不妙。
一人立马开腔,“这位公安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同一间卧铺的乘客,准备上个厕所。”
伟宁望过去,这个声音不同之前的几个人,显然他就是一直没说话的沙哥。此人中等个子,一个极其普通的样貌,但他给人感觉,他像个知识分子。他的穿着和涵养,都和其他三人不同。就好像他是老板,三人是他的下属。
谢臣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加上他身上的警服,令几人不敢造次。
“你说你们是卧铺间的乘客,请出示一下车票。”谢臣渊身边的两个乘警,一个是魏亚军,一个就是刚才恐吓吓退祖孙两个乘警中的一个。
魏亚军这话让四人无话可说,但沙哥反应还算快,“瞧我嘴快,我们是这位小哥的同乡,我们偶遇就过来聊聊天。”然后又回头对伟宁报以微笑,却从背手处偷偷亮出一点刀影。
伟宁都觉得天要你亡,你不得亡。
伟宁赶紧摇头,“我不认识你们,我还奇怪,卧铺间突然就多了几个人。你们该不会是小偷吧?趁我睡着了,偷了什么东西。”
几人矢口否认。但脸上的神情已经有变化。
魏亚军连忙说,“同志,你先别慌,找找看丢东西没?”
伟宁拨开一人,一把拿过自己的背包,假装惊讶,“我的包什么时候打开了?”翻了翻,“咦,我的银行卡不见了。那可是有八十多万的银行卡。”
那几人也是一脸惊喜,接着是一脸惊慌。
“啊,我的手表也不见了。”这次更大声更具穿透力的吆喝,把几人吓得缩在一堆。
“先跟我们去警务室走一趟。”谢臣渊直接了当发话。
突然异变惊生,一把刀具直接顶在伟宁脖子上。“不要过来,你们赶紧退后。”架在伟宁脖子上的正是猥琐他的那人,三十岁出头,利落的平头,只是这人太瘦像根电线杆,脸又奇长,整个像个猥琐大叔。
谢臣渊见铁伟宁一点惧色也没有,也心知他有成算,“你们本来只是偷盗,现在又加上持刀,罪名可大了。”
沙哥可不管这些,“赶紧安排,不然老子捅死他。”
伟宁上前甩了他一巴掌,“想捅死谁?”
沙哥一脸的错愕,本该被挟持的人,却轻而易举的走到他跟前,还甩了他一个大耳光。而那个持刀的也很郁闷,到底有没有人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人也算是老手了,但这回是真的慌了。因为莫名其妙的就动弹不了。
“火车上还有团伙,可不能让他们给跑了。”伟宁盯着谢臣渊说。
谢臣渊点头,“那是自然,你先把他们的穴道给解了。”
“他们这数罪并罚,得吃花生米吧?”伟宁好奇多问一句。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太便宜他们了。“你们不打算现在审问吗?你们才三个人,我解了穴道,你们能看得住吗?”这些人贩子纵横十几年,可不是刚出来混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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