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水和他寒暄几句,“我怎么觉得你和我生分了。”
铁伟宁笑笑,“你这是在提醒我没把你当朋友吧?少来,你进了铁家,说明咱们之间的情谊还在。”
吕良水这才放心,“我最近遇到不少问题,心里很是苦闷。”
“有人妒忌你了?”
吕良水点点头。
“不遭人妒忌是庸才。你看这完全是因为你能干。能干的人无论去哪,都是块金子,是金子总是会发光。”
“我这都是有你在背后支持。”
“走,我带你去见识两位大佬,不,是三位。”果然,待铁伟宁再次回到书房。书房内的格局变了,他媳妇不在书房了,乔家父子正在审问似的和他老爸铁建文交谈。作为贤内助的老妈也是丝毫不让,和自家男人共同对抗两位大佬。
“乔大爷,收收你的霸气啊,这是我家,还有这是我亲爱的父亲,不许你欺负人。”
“哎,你这个臭小子。我这是交流工作。”
“骗人!我虽然不在你们圈子里打滚,还不知道你们爱摆架子训下属。”
乔老头真想在他脑门上来一弹指,“行,我注意下语气。你还有事没?”
铁伟宁扯了扯吕良水,“沐安县县委书记吕良水,他……。”
“乔主席,乔书记,久仰大名。”吕良水激动的上前握手。
月色正浓,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村庄就像涂上了一层乳白的液体。铁伟宁倚在躺椅上惬意的啃着西瓜,听着孩子在后院嬉戏的欢声笑语。微风徐徐吹过,远处传来蛙声一片,预示着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看什么呢?”一旁的铁家定问。
“看星星,看夜空。”
田哲辉瞅瞅乌亮的夜空,“有什么好看的。”
铁伟宁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不成。我还想说说我这几个月在外面跑销售的趣事呢?”
“你们不觉得乡间的月色很美吗?尤其今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天又格外的清和蓝。”
铁家定附和,“确实是这样。忙碌这几年,原来最想念的还是这份宁静和自然。你说做人多奇怪啊,从前老想着往外走,出去了又总想往回走。”
“少讲这些吃不饱的屁话。”哲辉最头疼这些。
“你们俩个真奇怪,什么时候诗情画意起来了。”
铁伟宁将吃剩的核扔过去,“就你俩,土里土气的。”
哲辉不乐意了,“是谁大老远的跑到乡下地方来的。”
关晏山端着果盘和铁家祖上楼来,“我们这里就是乡下,不用别人看得起。”
众人哈哈大笑。弄得关晏山和铁家祖面面相觑。
南岗村星星点点的灯火,和天上皎洁的明月相比,灯火比较有温度有亲情。因为灯火之下有家有期盼,而明月遥远且清冷,它只会给人一种寄望,却永远地置爱于度外。
“伟宁,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南岗村时的情形?”铁家定望着弥漫月色的夜空,眼睛似乎能够穿过岁月的长廊,看见那个还有些青涩的少年。
铁伟宁喝着啤酒含糊道,“不记得了,有点久远了。”
铁家定缓缓说:“那仿佛就是昨夜才发生的事。”
昨夜?几个人嚼嚼着这个词,昨夜似乎很遥远了,遥远得像一首歌,很长很长。这首歌唱过了就唱过了,虽然偶尔还会唱起,心境可能已经不同。人生也如同一首歌,有起有伏,虽然唱得不尽完美,还是扯开嗓子哼唱下去。因为爱执着爱,所以爱才不停息,前路就一直在延伸在触目所及的地方,只要我们一直走下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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